庄继昌下车,黑色皮鞋在她面前站定,他声线暗哑,叫她,“余欢喜。”
“......”
余欢喜缓缓仰头。
逆光中,看不清他表情,那漫长的一分钟凝视,她脸上开出花。
泪花。
-
玫瑰园12层,浴室水声潺潺。
朝北的巨大落地窗,月光倾泻,客厅只一盏装饰地灯亮着,冷调白光交织月色。
沙发上,庄继昌微躬身,双肘支着膝盖,垂眸出神。
深蓝领带、腕表随意丢在一旁,茶几搁着半杯冰水,杯壁渗出一圈细密水珠。
今晚,他几乎条件反射冲出去。
像不成熟催生出义无反顾的不体面。
庄继昌饮尽冰水。
他以为酒精作祟的冲动,此刻清醒了发现,跟喝多好像没关系。
南湖景观灯尽数熄灭。
暗夜笼罩。
庄继昌走向主卧浴室,轻敲两下,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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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凉意袭来。
水流掩饰。
余欢喜倚靠浴缸台面发呆,水花溅起,濡湿衬衫领口,几缕发丝紧贴脸颊。
她眼底无神,空洞而疲惫,双手无力垂在身前。
两臂肘根擦伤泛红,血痕斑斑。
庄继昌关掉龙头,单膝蹲她眼前,抬手捋顺额前凌乱刘海,轻柔低语。
“好了,都过去了。”
他声音宛如被夜风吹散,朦胧遥远。
受委屈不吭声,听到安慰却泣不成声。
她皱得像一张草纸。
茫然四顾,定定望向他,倏地,灰败面孔一滴清泪滚落。
这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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