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堂听出秦晏有意私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小孩子自己跑跑跳跳,摔伤很正常......您这一脚又从何说起,他也吃了教训,以后肯定不敢了。”
江迟震惊地看向秦晏,就这就不追究了?
秦晏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心说我还没追究他们呢,他们敢追究个屁。
秦晏慢声道:“氟烷作为麻醉剂,有肝损伤及心律失常等多种并发症,国内早就禁用了,现在用于诱导的麻醉剂是七氟烷。”
林瑞堂说出许多不报警的理由,秦晏一件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跟林瑞堂扯皮,压根没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绕过到底他和林烨谁受损害更大、张扬出去谁更丢脸,直接把关键钉在氟烷上。
氟烷是华国严格限制的化学药品,国内临床禁用,无论林烨的氟烷是怎么来的,都是违法的。
这点板上钉钉,辩无可辩。
再说林烨的东西能从哪儿来,还不是走的林家的路子?
这一下可是戳到林家肺管子上了,这事说不清,整个林家都得搭进去。
林瑞堂万万没想到秦晏只是轻轻一闻,就闻出那是氟烷,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秦晏乘胜追击,漫不经心地往人死穴上戳:“令弟手中竟然有氟烷,这可真是件新鲜事,若是查清来龙去脉也不错,还能给芜川刑侦支队添一桩政绩。”
林瑞堂额角见汗:“我会和堂叔反应这个情况,回来好好教育林烨,保证这小子长教训。”
秦晏不置可否,明明对这个结果尚且满意,却还是要敲打敲打林家,免得将来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再去找江迟的晦气。
秦晏玩味道:“林烨......他胆子很大,我记住他了。”
林瑞堂暗自叫苦,心中把自己这个堂弟骂得狗血淋头,惹谁不好惹上秦晏,嫌命长了也有很多轻松的死法,干什么拖上整个林家,真是倒霉孩子害全家啊。
心里满是脏话,林瑞堂脸上还得赔笑,鞍前马后地将秦晏送到门口。
林瑞堂从秘书手上接过两个红木礼盒,亲手递给秦晏:“一点小心意,压压惊。”
秦晏目光凉凉的落在礼盒上,也不说话,直到林瑞堂举得胳膊都微微发抖,才抬抬手示意保镖接过来。
“林总,回见。”
秦晏慢声道。
林瑞堂亲自替秦晏打开后车门:“您慢点。”
秦晏上车,语气不冷不热:“客气。”
林瑞堂又拿来两个礼盒递给江迟:“江二公子,您也消消气,别和小孩一般计较。”
江迟心里还有气,绕到驾驶座边打开门:“东西我就不要了,留着给林烨压惊吧,胯骨移位,没三两个月下不来床。
好好养病,少出门。”
林瑞堂:“......”
江迟摔上车门,又摇下车窗:“往后在芜川,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宝蓝色兰博基尼利落地打了个转向,发动机轰鸣一声,扬长而去。
众人心想:嚯,可真够狂的。
*
路上,江迟也不说话,只冷着脸开车。
车速不断上升,迈速表上的数值攀上130,显露出司机先生此时糟糕的心情。
蓝色跑车像是一道闪电,穿梭在街道上,两侧街景飞速后退,化为模糊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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