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呀,她的大儿子,现在已经成为别人口中的“文总”
了。
她眼神冷的要淬出冰来,咽下喉中的干涩和隐晦。
她推开门走下车,朝着远处望去。
果然看见了匆匆收拾东西离开的人们,这些人匆忙地被她从世界各地请到这里来,现在又慌忙地被他的儿子送走。
就在此时,背着灰色斜挎布袋的道士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她后微微愣了一下。
文母看着他。
老道站在原地朝着她歉意地颔首示意,然后背着自已的布包从她面前走过,头也不回地朝远方走去。
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她面前经过,有的人眼神躲闪,朝着她匆匆告别,步履很快地离开;有的人欲言又止,神情复杂,最后还是带着自已的东西离开;有的人甚至不敢看她,低着头仓促地离开……
文母站在原地,身上还披着那件黑色的披肩。
她看着眼前的人群散去,原本还有些的喧嚣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死寂下来,面前的人一个个走掉,连带着带来的设备也一起带走。
文乐焕不是要短暂的清场,他送走了所有她请来的人,所以无论今晚结果如何,那些人都不会再回来。
眼前的水边空荡下来,一阵巨大的风顺着水面吹来,吹过文母的脸颊。
她鬓旁的碎发被吹起,在脸庞乱舞,披在肩上的披肩也被这阵风带起,从耳边呼啸而过。
最后落在身后的土地上。
这阵无形的风像一记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头昏目眩一阵,又带着凉意刺激得她迅速清醒。
好厉害啊。
她在这一刻才清晰的认识到,她的大儿子文乐焕,已经长大了。
他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迅速成长,已经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
他完全替代了,或者说,他比他的父亲当年的地位还要再高一点。
真的好厉害啊,文乐焕。
她几乎是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掐着自已的胳膊,指尖几乎要陷进肉里。
在震怒和愤恼的情绪冲击中,怒意像四燎的火焰一样从她胸中腾起,文母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远处的凉风一阵阵打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浇灭那股凶火。
她望着那片在灯下深邃的水面,她抑制着自已抖动的嘴唇,水面平静,下面深眠着她再也见不到的孩子。
她心中的悲怆从未散去。
在凉风中,树枝颤动,风里传来一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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