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她当傻子糊弄呢!
若是碰上一个不通物价的,的确会被哄过,她却不会。
“这点东西,能用上一千两!
金子打的不成!”
“农具坏了,最多就是把木柄换掉,若是锄刀坏了,融化重铸就是,用得着完全买新的?你敢买这么多,铁匠还不敢卖给你呢!”
铁可是能打造刀具的,懂不懂什么叫盐铁官府专营啊!
“还有耕牛,一头七十两,就算是壮年耕牛都卖不上这个价!
普通牛只能卖四十两!
十头,都够整个庄子用了,用的着买十头?去年的牛呢,都死了?
就算都死了,牛肉能卖钱,牛黄能入药,牛皮能做皮革,全都能卖钱,这些东西又去哪儿了?
庄头是压根不提啊。”
秦令怡每说一句,就看到庄头脸上白一层,到最后,白的胜过纸。
庄头也没想到,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侧妃,居然对门门道道这么清楚,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奴才没有胡说,外头都是这个价格,都是选品质最好的农具啊。”
“哪家木匠铺,哪家铁匠铺,哪家牛马市,倒是指给我看看啊!”
庄头心里有鬼,当然编不出来,而且他要是真敢编,秦令怡扭头就能去打听价格。
她慢慢的把纸单折起来,放进怀里,再冲庄头一笑,笑的庄头浑身一颤,“殿下是大周的皇子,做事必须慎之又慎,才能起表率作用,今年订购五十件农具,明年再订五十件,积少成多,外头该把殿下传成什么样子,拿这么多铁干嘛用啊?”
“来人,把庄头押到衙门去,好好审问,我怀疑他是跟外人勾结,故意来陷害殿下的!”
她一挥手,立刻有侍卫来把庄头按住,两手捆上,准备押到衙门去。
庄头的人冷不丁见到这样的场景,傻了,说好的来交个单子拨款呢?怎么就要抓人了?
只有庄头的儿子,一看父亲被抓就急了,张牙舞爪的,冲着秦令怡就来了。
秦令怡冷笑,就等着呢!
不立个威,就拿她当个软柿子,随便捏么!
一把拔出随身长剑,朝着庄头儿子手臂一划,庄头儿子吃痛,退了几步,又被侍卫猛踹几脚,当场扑街。
庄头儿子也被控制住了,秦令怡这才正经道,“畏罪心虚!
若不是真的跟外人勾结,你怕什么?一起带走!”
把主犯从犯都押走了。
秦令怡又对剩下的小庄头和佃户说,“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
只要没做坏事,我是不会随意扣押谁的,你们各司其职,暂时听二庄头的指挥。”
二庄头天降喜讯,乐开了花,搓着手等着做事,这副手么,干着干着就把副字去掉了,前途无量么。
秦令怡又把鸣翠和几个侍卫暂时留在现场指挥,也算是维持稳定,这才带着前任庄头去报官。
贪污不算事,袭击主人总是重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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