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炳吉身侧,也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官员,相比脸上还有淡淡笑容的陶炳吉,这位就是板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两人身后,还有几位穿五福袍的中年人,神色也是紧张不安。
看起来不像是随员。
倒是有位简朴青袍的青年人,面色沉毅,应该是两位文官大佬的亲信随员。
贾政也不好细看,当即赶紧抱拳躬身,口中道:“见过陶相国,沈中丞。”
相国,中丞都是美称。
比如兵部尚书又叫大司马。
户部尚书又叫大司农。
大学士们美称为相国,被称为中丞的便是都察院掌院左都御史沈鸿翼,也是位正二品大员,与六部尚书平级。
当然也是位大人物。
“存周坐,诸位贾家的子弟也坐。”
陶炳吉一脸和蔼笑容,坐下之后便感慨道:“本官二十二岁中进士,初入官场分发至兵部,当时可没少和荣国公打交道,当时的荣国公是协理提督京营,凡器械,粮草等诸事,都是要和我们兵部及户部的官员打交道。
回想起来,荣国公的音容笑貌宛如在眼前哪。”
贾政躬身道:“先父也曾提及过相国,颇多夸赞之语。”
“呵呵,存周客气了,荣国公脾气暴烈,可没少训斥我们这些文官。”
贾家的人垂首不语。
贾代善是国公,提督京营,位高权重的武勋。
对文官的后生末进当然不必太客气。
要是陶炳吉要算旧账,现在贾家的小身板可顶不住。
好在文武殊途,陶炳吉看来也不是要算旧账,笑了几声,便是指指自已身后的青袍青年,笑道:“这位是韦期逸韦小友,都察院监察御史,上一科二甲十七名。”
贾政面露笑容,抱拳道:“韦御史也是位青年才俊哪,贾政见过了。”
韦期逸面无表情,抱了抱拳,算是还礼。
很明显,其人对贾家这些勋贵纨绔,并无好感。
陶炳吉和身边的沈鸿翼只当没看到,陶炳吉又接着道:“贵府贾芸……”
贾珍忙起身道:“相国容禀,贾芸实算不得我们府中的人,此子是疏宗,贾家庶子之后,其实与我等素无往来。
此子成名之后又狂妄的紧,不敬尊长无视族规……”
陶炳吉竖起手掌,脸上有不悦之色:“贾将军,能否令我将话说完?”
“是是,是在下孟浪了。”
贾珍脸色一阵青白之色掠过,对他来说,平素也就是和勋贵纨绔,还有光禄寺的官员打打交道。
贾家的声威人脉早不如当年,仅有的荣光也是在贾母身上,转化到王子腾身上。
也就是在开国一脉和军中,贾家尚有一些余晖留存。
和眼前的建极殿大学士,太子太保相比,贾珍的腰杆子真不及人家一根腿毛粗……
“嗯,贾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
眼看贾珍毕恭毕敬的坐下,陶炳吉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喝斥恐吓贾珍,确实是有些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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