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茴仰头叹气,悻悻走去浴室,“那么多朋友,你不来也会有人把我送回家,区别就是我醒着还是睡着。”
陆显舟转头看她把门摔上。
不怪婶婶要他帮忙关照一下女儿,看她从他面前走过去的那个样子,谁都难免生出一点想叹气的冲动。
赵星茴隔着浴室门说谢谢,让他走的时候把公寓门关上。
浴缸里的温水让她趴在浴缸又眯了一觉,再醒来是因为手机不依不饶的铃声,以至于赵星茴眯眼捞起电话,很不耐烦地扔出一句:“干嘛?”
国内的深夜,闻楝站在空寂街道的梧桐树下,嗓音还是镇静的:“你还好吗?”
“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
她湿漉漉的手撑着脸颊,很不高兴,“你打搅我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下,又趴回浴缸边缘。
再眯一会。
闻楝垂眼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
理智就是这样——他当初已经扔出了那么决绝又无法挽回的话语,他能数出很多条理由来隔绝受她的影响。
可她就是那样,总是有办法让他煎熬。
闻楝有时觉得自己是受虐狂,也觉得自己是自虐狂,可实际上他能做的就是把手机塞回裤兜,上楼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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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玩完之后,赵星茴收拾收拾心情,去了陆显舟的投资公司实习。
金融行业属实变态,她每天早上八点到公司开会,下午六点还在开会,周末加班也是常态,陆显舟跟他人谈笑风生从她工位旁路过,假装若无其事轻叩她的桌面,她一边敲键盘一边接电话再斜斜乜他一眼,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去帮他倒咖啡。
赵星茴每回都往咖啡里扔好几块糖,恨不得把陆显舟的腹肌膨胀成肚腩赘肉。
有些事她忙起来就忘,加班回家逗一会爆爆再洗澡睡觉,临睡前拿起手机想找人发泄一下工作压力,又不想抱着吵架的心情辗转入睡。
只要她不打电话过去,那个电话也不会主动响起。
赵星茴泄气地扔下手机。
她实习,方歆也在实习。
方歆跟赵星茴吐槽办公室的主管怎么变态奇葩把实习生做牛做马,赵星茴吐槽办公室没完没了的加班外还有人刻薄到拿鼻孔瞧人,两人的共同话题多到说不完。
方歆说:“我每天上完班再回学校宿舍睡觉,满脑子只想考研。”
赵星茴说:“我这份工作要坚持八周,还不如当初帮小鱼去捣鼓他的乐队。”
“还是呆在学校好。”
方歆在视频那边狂吃薯片,“刚才去奶茶店的时候遇见了闻楝和他同学。
我挺羡慕闻楝的,他们现在自己接了外面公司的项目,就在学校实践基地办公,我每天还要花三个小时的通勤,要不是专业不对口,我真想厚着脸皮加入他们团队打杂,至少能给我个实践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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