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强怔怔看着手中的信。
信纸是生产队的黄草纸,有些粗糙,一般用毛笔在上面写字还行,铅笔的话就很麻烦。
但上面每一个字,都写的很清晰很认真。
可以看出写信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信纸的最下方,明显有泪打湿后,又干了的痕迹。
刘志强沉默良久。
想起那天,薛淑珍将纸团吞进肚子时的场景。
现在想来,她当时肯定吓坏了。
一旦被发现,不仅要受到处罚,给妈妈治病的钱怕是也没了。
刘志强重重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低落。
可能是触景生情,也想起自已的妈妈。
只是自已更可怜,连给妈妈写信的机会都没有。
他默默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
“哎!
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这个重生的圣母。”
那张被他视为赃物的大黑十,此时多了九张。
刘志强还将铁虎给的全国粮票,和一些煤票,布票,油票,豆腐票,粉丝票,糖票……各种票,拿了一部分,塞在信封中。
然后重新将信封好,塞进邮筒中。
回到家,躺到床上以后,刘志强自嘲一笑。
“本来是想找别人的罪证,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罪证是找到了,却又搭进去一大笔。”
此时的薛淑珍,还在床上辗转难眠。
脑子里想着刘志强,心中总感觉不踏实。
这种把柄被人抓在手里的感觉,一直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好在今天已经把信弄好。
“只要妈妈能收到这笔钱,自已就算被抓,也值了。”
“今天劝了好几个社员家的女娃娃去上学,也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刘志强满不满意。”
“看来明天还要继续多劝几个,希望那个乘人之危的家伙能遵守承诺。”
第二日,下午福贵一放学,就急匆匆的满生产队找薛淑珍。
今天狗娃吃了一天的糖,在他以自已是阿强哥堂弟的身份,才问道那些水果糖的来源。
“狗娃那个没出息的,都能收集到情报,我肯定也可以。”
皇天不负有心人,很快福贵就找到了薛淑珍。
此时薛淑珍正在田里参加劳动,同时还在给妇女队长讲城里的事。
说城里女娃读书的好处,希望妇女队长配合她一起,说服生产队的社员,让女孩读书。
正在干活的妇女队长正听得起劲,突然看到福贵正在远处,一直盯着她们的方向,疑惑道:
“福贵,你小子看啥嘞?”
福贵暗道一声不好。
“暴露了!”
急忙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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