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面上不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态度,只嘴上应道:“知道了。”
他对自己的婚事没有任何期待,从小就没有。
他从小看爷爷与奶奶的相处,看父亲与母亲的相处,只能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并不纯粹。
以他家现在的情况,不需要联姻,以他个人的情况,他没有非哪个不可,没有个爱的。
于是像连甜这样被长辈认可,他自己也不讨厌甚至这么多年已习惯了她的存在,摆在那里还算赏心悦目,随手抄起好用又趁手,是个拿来结婚的不错人选。
他不是真的无所谓,他要求多得很挑得很,不是什么样的都能与他同床共枕,字面意思上的同床共枕。
他之所以同意奶奶与父母对他婚姻的安排,是因为想像一下这个人是连甜,他可以接受。
再者就光她那一套肩颈的理疗手法,是他在外面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服务与享受。
他们二人就像是榫卯,适配得严丝合缝,陈唐再找不出这么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是以,刚才他爸说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动物求偶还要拿出些诚意,这对他来说不算个事,只要他想做。
二楼书房的门开了,陈唐走了下来。
他往客厅里扫了一眼,只看到了他妈妈。
安玉卿把安媛打发走了,她没能与连甜谈成话,但她今天务必要跟陈唐谈一谈。
陈唐:“我回去了。”
安玉卿:“不在家住吗?”
陈唐:“不了。
您也早些休息。”
说着,他往左右看去,安玉卿道:“早就走了。
我也以为她要等你一块的。”
陈唐收回视线,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双肘撑在双膝上,一副不想久坐的样子:“您有话说?”
安玉卿:“我近来观察那孩子,虽说是老太太的心愿,但咱们家不强迫人,若你们没有那个意思,还是早些告诉我的好,省得我两头不是人。”
安玉卿活到这把岁数,又有什么事看不透,安媛走后,她算是咂摸出滋味来了,连甜不会是不乐意吧。
她虽然与陈邦的想法差不多,都认为连甜嫁进陈家嫁给陈唐是高攀,但毕竟是女人,还是没到男人那么普信自大的程度。
凭着那点女人的直觉,才有了这番话。
陈唐:“她惹您不高兴了?”
安玉卿看了儿子一眼,她怎么从这话味儿里听出了一种维护自己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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