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出的气，没多少进的气。
她真的绝望了，她感觉到徐锋是真的要杀她，再说任何话都无用，等待她的唯有死亡！
“要不……你再想想？”
冯伟程咬牙切齿地对徐锋说道。
“嗯？想什么？”
徐锋看向冯伟程，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应该是避难者，不会有错吧？”
冯伟程说道，“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但你对现在的形势似乎并不了解。”
“灵调局，或者说避难者，与猎杀者之间，早就失去平衡了，只是猎杀者并不知晓而已。”
“一年前，一名9级避难者失踪，音讯全无，这是只有避难所高层才知晓的秘密，是靠各种手段才掩饰了这一事实。”
“在猎杀者看来，他们需要一名新的9级来打破平衡，但其实平衡早就不存在，灵调局和避难所已站在了悬崖边上。”
“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新的9级避难者诞生，被猎杀者察觉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们还真的需要一个强大的助力。”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请你重新考虑契约的事情，当然，如果你能留下来帮助我们，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徐锋当然不能留下来，就算他想，避难所也不会允许，牵扯的力量越来越强，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看看近乎死去的“邓羽清”
，徐锋很是为难，眉头都揉在了一起，但很快做出了决断。
“契约拿来。”
他朝着冯伟程伸手。
冯伟程喜不自胜，立刻就将契约递了过来，这是一张鲜红色的羊皮纸，其上爬满了猩红色的纹络，构成意义不明的玄奥符号。
叹了口气，感觉被冯伟程算计了，这契约谁也不会一直带在身上，怕是在开口求情之前就准备好了。
“在这里按手印。”
冯伟程指指左下角的地方。
徐锋咬破手指，按了个手印，又想拿起“邓羽清”
的手按手印，被冯伟程制止了：“别急，必须是自已按，强迫无效。”
“先别死，起来按手印。”
徐锋在“邓羽清”
脸上拍了两下。
气若游丝的“邓羽清”
悠悠醒转，强提最后一口气，在右下角按上手印。
契约缔结的同时，徐锋的脑海里多出了一个“概念”
，是“仆从”
的概念，他能通过这个概念向仆从下达指令。
徐锋觉得新奇，如果按照21号避难所的特性，避难任务之外，他应该不受任何诅咒影响，契约理论上应该无法缔结。
但契约确实是缔结成功了，看来21号避难所的逻辑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还需要再做探索。
确认契约缔结成功后，徐锋试探着松开手，紧紧靠在“邓羽清”
身边，防止复原后再生变故。
几乎是同时，诅咒的力量重新眷顾了“邓羽清”
，所有伤势都恢复如初。
“邓羽清”
看向徐锋，目光很是复杂，但还是紧咬嘴唇，低头恭敬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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