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个高档的私立学校。
校服的款式看起来跟一般的学校不同，学生们扎着领带，显得很正式。
女孩仍旧是冷着一张脸，在同学们开朗的笑脸中显得格格不入，她周身好像自带一个冰山般的气场，将毕业的喜悦隔绝于外。
“这本册子您一定经常翻吧。”
余曦忽然开口道。
他印象里偶然见过同学带到学校里的纪念册，那种纪念册都是放在角落里，堆积着时间的灰尘，只有主人心血来潮地时候才会翻看几下，因此绝对没有这么干净。
“不愧是大师。”
陈夫人有些惊讶地捂着红润的嘴唇。
“这跟我是不是大师没关系。”
余曦摇了摇头。
“您的眼泪都滴到上面了。”
他指了指那透明保护膜上的水渍的痕迹。
陈夫人终于停止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一下变得安静下来。
倒让余曦有些不适应。
“她确实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可能太聪明了一些，太懂事了一些，有时候又太冷漠。”
“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陈夫人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等到余曦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圈都已经微微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有点……”
“我们已经找了很多人了，各种方法都想着尝试一下，可是……”
余曦沉默。
他忽然感觉到自已正在以这种三脚猫的水平，欺骗一位走投无路的母亲。
这多少让他良心有些谴责。
“其实我……”
“如果您的治疗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效果，我今天都愿意另外支付您五千元的红包作为谢礼，后续需要多少您尽管开口，只要能治好她，我绝不推脱。”
“其实我们的门派对于这种病症有着相当详尽的研究，您大可放心让我试试看。”
余曦拍着胸膛保证道。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没有生气的目光，顺着目光看去。
二楼的栏杆上，女孩托着腮帮，冷淡地朝下看了一眼。
那眼神好像并不是来自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并不是在看向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按照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扫视一周，随后又按照预定好的程序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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