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一次忻口会战洗礼,同时在此进行了强化训练的61军、19军,在固定工事中,面对日军的进攻显得从容了很多,前线日军的坦克因为阵地前隐蔽的反坦克壕沟的限制,陷入几辆坦克后,其余的再不敢继续越过战线,山上又爬不上去,只能在步兵后面,作为前线火炮平台来支援步兵进攻,但是停止下来的坦克就是活靶子,没打几炮就被布置在反斜面上的守军炮兵给炸毁几辆后,剩余的赶紧仓皇后退。
坦克进攻受阻,日军又集中重炮轰炸前线,不过前线的工事都进行过加固,可抵御一百毫米左右的炮弹的轰炸,但是扛不住150毫米的炮弹和航空炸弹的直接轰炸,不过日军的重炮和飞机的精度毕竟有限,被直接击中的工事毕竟是少数。
守军官兵们只能在炮火中坚持战斗,减员特别快,一个建制的部队在阵地上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为了保持前线火力密度,只能增援部队一支接着一支补充到最前线。
但是毕竟属于有掩护的防守,进攻的日军的损失更大,守军的损失倒是要比进攻的日军相对还小一些。
对于进攻的日军而言,中央阵地的守军在阵地上安排的非常严密,阵地设置了多道纵深防线和补给交通线,日军经过一整天的进攻,完全没有找到漏洞。
从第四天开始,不光第五师团,二十六师团和一零八师团也各派了一个旅团加强进来。
共同对中央阵地进行进攻,在这一天日军的攻击进入了高潮,天上始终有上百架飞机对忻口阵地进行侦查和狂轰乱炸,日军的进攻陷入疯狂,开始不计损失的进攻,尤其是第五师团,板垣征四郎给前线的部队下了死命令,甚至他亲自到了前线督战,这一战关乎他的荣誉,甚至生死,他再输不起。
到了这个阶段,正面战场上已经没有了花巧和战术,就是看谁更能牺牲,谁的耐力更强。
战斗从白天打到入夜都没有停止,尤其进入夜晚之后,日军更加疯狂,趁着夜色,疯狂进攻的日军好几次冲进正面工事之中,不过随后就被晋绥军的敢死队给顶了出来。
晋绥军的敢死队都是清一色冲锋枪,在封闭环境中,日军的栓动步枪完全无法抵挡,日军的单兵素质虽高,但是在这种消耗战中,根本无法施展就被击毙。
很多进入守军阵地后,面临绝望的日军,拉开手雷后冲向晋绥军援军,用同归于尽的战术来给日军争取一丝胜利的机会。
此时35军的支援部队,也随时在后面的待命,一支接着一支的上,此时南怀化阵地内外的已经铺满了日军和守军的尸体。
激战至半夜,日军还是无法完全占领阵地,进入的日军被晋绥军大多消灭在了工事里,战斗才宣告停止。
第五日,日军不再在南怀化中央阵地上纠缠,开始向西线和东线迂回。
而此时,娘子关一线的战斗也进行到了白热化。
以二十师团为主力的日军在这次会战中没有先于忻口一线发动进攻,先在井陉驻扎了下来,每天派飞机不停的在娘子关上空侦察,寻找薄弱地点。
在忻口开打之后,川岸文三郎才指挥二十师团和两个配属旅团开始进攻。
但是娘子关一线的地形决定了雪花山是不可绕过的要隘。
娘子关一线的总指挥孙连仲曾是冯玉祥手下的头号战将,中原大战后冯玉祥所部分崩离析,孙连仲因为能打善战,带上他的直属部队被蒋介石吸纳加入了中央军。
孙连仲没有更改阎锡山将姜玉贞的新四师布置在雪花山主阵地的安排,由上次在此坚守尉迟凤岗的教导旅作为预备队。
将26路军的30军和42军分别布置在了雪花山主阵地的左右两翼,在之后的娘子关,长生口和旧关等要隘也分别布置了重兵。
由于在第一次忻口会战后,26路军补入了一些日式火炮等装备,且在此战之前,阎锡山又给作为娘子关主力的26路军补充了一些火炮及弹药。
加上部署在主阵地要塞中的炮垒三大队的几十门88毫米炮,所以作为防守的一方,孙连仲手中的力量并不弱。
川岸文三郎经过用飞机侦察,就发现这次娘子关的布防要比上一次严密的多,在开始进攻后,发现对手的确比上一次要强的多,这次不光是主阵地,在两侧阵地上的情况也是如此。
尽管飞机几乎守军将阵地都用炸弹都犁了一遍后,但是在进攻后,守军阵地里的火力也没有减弱,仰攻本身已经不利,守军防守严密,经过火力试探对方都完全没有暴露出弱点,更让进攻的川岸文三郎头疼。
娘子关一线的地形决定了,进攻的一方只能攻坚,防守的一方也无法穿插到敌后游击,只能硬扛,双方比拼的就是纪律,谁更能令行禁止,比拼的是谁犯错少。
而坚守,恰恰是娘子关几个守将最擅长的,主将孙连仲,下面的池峰城、姜玉贞、尉迟凤岗,都是擅守之人,川岸文三郎的攻势完全是踢到了铁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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