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像是水洗过一样，柔软中夹杂着尚未散去的悲戚，眼尾发红，绯靡艳丽，被欺负了般。
更关键的……
天冥迈腿走近，难得怀着的不是讨厌的情绪，而是好奇：“你真是厉害。”
顾今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鲜红的血液，在她的手指上流淌着，砸落于地面。
“！
！”
难怪这一路来，都有人用奇怪的视线看着他！
！
顾今泱难以置信地回头，在她经过的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滴血静静躺在地面上。
“……”
她麻了。
“你没发现？你没感到疼？”
天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其实这也是苦肉计的一环。”
顾今泱坚定道。
天冥微妙地说：“那看来我输的不冤，还是你厉害啊。”
“……”
顾今泱微笑。
“言归正传。”
天冥推了下眼镜，“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妹妹是迟妄的情人吧？帮我个忙。”
顾今泱继续微笑：“迟妄？不认识！
妹妹？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
“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有证据的。
不过，看到你这样，我也不用什么证据了。”
他笑道：
“顾衍，你快死了，不想死的话，就和我做这个交易。”
顾今泱不想和他多扯皮，绕路想走，结果刚走出一步，就眼前一黑。
她有些茫然地倒下了，视线下降，余光中，天冥也有些怔愣。
好了……确定了，不是天冥做的手脚，而是她的身体，已经废成这样了！
顾今泱悲伤地想，她给自已留下的伤，是不是太重了！
不会提前就挂了吧？
但有免痛buff，为了效果，她真的会下意识把伤口划深些啊……
天冥正胸有成竹地想要把人留下，结果什么还没做，那人就先自已倒了。
“？”
碰瓷？
天冥下意识接住她，但刚触摸到，他的眼瞳，就略微睁大了。
男人的骨架……和女人是不同的。
天冥低头，目光落在对方苍白的小脸上，荒谬的想法自心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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