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尽量在记忆里搜寻,可这个名字实在是陌生,真的想不起来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
裴彻看着莺莺那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她忘记了。
对于不在意的人和事物,总是遗忘得格外快。
“三年之前,一个倒在门口的人。”
裴彻提醒道,但又刻意回避温澈的名字,不想提起自已曾经的救命恩人。
恩将仇报的事情已经做下,又何必装作善人。
可莺莺的毫无印象,一点都不在意,却还是让他不甘。
林莺被这么一提醒,好像脑袋里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记起了那个她曾经讨厌的白眼狼。
明明阿澈救了他,可那人总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让她讨厌。
“沈渊?没什么印象,就是隐隐约约记得应该是一个讨厌的人。”
裴彻听完林莺的回答,心尖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这种刺痛好像已经深入骨头了。
可还是习惯不了,期待爱的解药。
裴彻装着在回忆,想装得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沉痛的模样,来降低林莺的戒备心。
现在的莺莺,好像不那么好骗了。
太缓缓开口说道:“我就是当年的沈渊,当年落难得相救,待我离开后便在雍州城内安心修养。
谁能料到,我在雍州城碰见了温澈被劫匪残忍杀害。”
林莺没有打断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同心结,是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交给我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现如今,裴彻早已在谎言的泥沼中深陷,如今编造起假话来可谓是张口就来。
就算是到了此刻,他还是想着用谎言来欺骗林莺。
他也清楚,真相的丑恶与不堪,莺莺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他。
宋琬没有原谅他的父亲。
林莺知道了真相,裴彻没有任何一丁点把握莺莺会原谅他。
现在的他,总算是能理解自已的父亲了。
因为他也那样做了。
那个人活着,就是最大的阻碍。
那个人死了,也是阻碍。
左右两条路都是一样的,还是选中了那一条更让自已顺眼的路。
“不!
你在说谎!”
“劫匪害命为了谋财,可温澈穿的衣服从来就不是什么昂贵的面料,劫匪怎么会找上他?”
“他也从不与人结仇,性子再好不过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什么好人!”
林莺的双眼被愤怒与仇恨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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