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伙计满脸惋惜,眼睁睁看着大单子溜走了。
“令牌上的黄玉虽是好物件,但哪有整块金牌贵重呢?可惜这一单。”
“不过看他这一身穷酸样,早晚得来。”
伙计很自信,又狠狠看了大皇子手里的精美金牌。
大皇子看着令牌上空缺的黄玉,陷入了回忆。
那是他从小带在身上的皇子令牌。
伺候他的嬷嬷说,他出生后,皇帝开怀不已,亲手做了皇子令牌。
通体黄金打造,上刻一个“元”
字,更镶嵌澄澈的黄翡,价值不菲。
这不只是价格贵,更是他皇子身份的象征。
如今,他连这东西都当了,那下一步,会不会连整块令牌都当掉?
大皇子心中无端生出恐惧,打了个寒颤。
若真是到了那时,怕是他连来处也一并忘记了。
大皇子漫无目的行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却是到了一家成衣铺子前。
守在门口的婆婆看到大皇子,连忙笑着招了招手。
“公子,公子,说好今日来买衣服的,这次可带够银两了?”
她的目光在大皇子手中的钱袋子上扫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她捧着金丝云锦裙给大皇子看:“这是你家娘子江中的那一条,快过年了,你买回去,她定然开心。”
大皇子将手中沉甸甸的钱袋递上前去。
最终还是买下了这条衣裙。
然而,他没回家,而是回了千羽楼。
他没回账房先生们所在的工事房,而回到了一间单独的屋子。
这里一应俱全,既能处理公务,也能休息,是秦平安单独给他准备的房间。
但他之前从没来过,而是和那些账房先生同吃同住。
因为他不愿动用特权,惹人非议。
可如今,讥讽声声在耳,特权就放在这里。
哪怕他不动,也还是免不了被嫉妒,被议论。
那何必呢。
敦亲王府。
秦平安和魏晴柔用晚膳的时候,外面的人来汇报了大皇子这一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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