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里面的水还是黄色的，像是脓水！”
张堰忍着恶心，拿起寝室的拖把，又拐了回去。
周序成放下桌上的拧成一团曲别针，跟在他身后。
周浙见有热闹看，抛下手机走了出去。
后面的两个403的室友对视一眼，也走进了开水房。
开水房里站满了人。
都是高壮高壮的大小伙子。
挤在逼仄的开水房看热闹。
张堰用拖把一把撬开烧水炉的盖子，低头一看。
“呕。”
周序成见状，拧着眉凑近。
他瞪大双眼，仔细看着炉中。
那是一具泡烂了的尸体。
炉里一片红红白白的组织物。
滚烫的开水上面飘着一副黑框眼镜，还有两颗眼球，晃晃悠悠地瞪着来人。
周浙见他们这个样子，好奇走上前，勾头一看，“啊啊啊啊啊鬼啊！
妈妈啊！”
他‘匡通’一声坐在地上，腿抖得像筛糠。
周序成恍然大悟。
“这尸体的死状，和张婷婷一模一样！”
这会是谁呢？答案显而易见。
他拿起张堰手里的拖把，平放着勾出尸体的头。
有喉结，是具男尸。
他眼疾手快的捏起衬衫领子，指尖被烫的通红。
果然！
衬衫胸口处绣着泡得发黄的字迹。
名扬一中，马国安！
今夜的名扬一中，灯火通明。
学校已经无故死亡三位学生，事情瞒不住了。
警察来来往往，教育局领导和校长心肝胆颤，老师学生心惊胆战。
甚至有消息灵通的媒体，早已堵在校门口。
司空星星倒是一夜好梦。
她梦见小时候跟着爷爷学游泳，爷爷把她和她的小鸭子按进河里，非叫她比得过小鸭子才能起来。
她憋不住了起身一看，小鸭子还稳稳当当地扎在湖里，就委屈的嚎啕大哭。
爷爷把她和小鸭子拎起来，笑着告诉她，小鸭子早就起来了，这是第二回扎进去。
她是笑着醒来的。
阳光明媚，湖面波光粼粼。
她背靠着老柳树，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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