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她很平静的,“不管你如何,我都只会做我想做的事。”
宋玗柔声应是。
在远处天际渐渐染上的黑色中,他捧住了她的脸颊,继而吻上了她的双唇。
和他所想的一样,他们的嘴唇都是冰冰凉凉的。
自从煦儿险些被害后,宋玗就很关心他的健康。
几年过去,煦儿仍是活泼康健,但宋玗却患上了风眩之疾,竟渐渐到了难以视朝的地步。
借此时机,江筱就逐渐获得朝政大权。
毕竟,臣子,宗室,外戚,谁都可能谋权篡位,而皇后却不会。
若皇后真的要造反,也无非是太子即位而已。
而太子,终究也是皇帝的儿子。
宋玗尽管久病,不得已放权皇后,但他仍旧掌握着最核心的决策之权。
无论身体如何衰败,他的头脑始终完好无损,仍旧是聪敏,果决而狠辣的。
江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点,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翼翼。
某一个午后,江筱如常和宋玗说起朝堂之事。
宋玗听着江筱的决策,没有提出异议。
在初春微凉的日光中,他望着江筱的面容,目光中有着微微的笑意。
江筱就问,“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宋玗微笑道,“趁如今还能看,自然要多看看。”
江筱微微沉默,皇帝的病情,已经越发严重了。
太医说,有极大的可能会双目失明。
皇帝的父亲章帝,也曾有过类似的疾病。
但相比起章帝患病的年岁,皇帝还是太过于早了。
那么,只能是早年征伐岁月,太过损耗身体所致了。
江筱没有问他后不后悔,因为她知道宋玗绝对不会。
她默默地喂他饮完了汤药,刚想离开,宋玗却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在挽留她。
江筱沉默着,没有拒绝,宋玗听了一上午的政事,精力已然耗尽,他紧紧牵着江筱的手,渐渐昏睡过去了。
待他彻底睡下,江筱就挣开他的手,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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