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之际,俞得水来向沈容辞工,他如今已年迈,用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在郊外置了一座小宅子,打算带着儿子儿媳妇去宅子里养老。
沈容送了他一些银子,应下了他的请求。
近来沈容不上朝,兆喜也不曾清闲着,店铺的租金、庄子的收成都得他顾着,每日在各街市来回奔走,忙得晕头转向。
小桃后来与他碰见过几次,埋着脑袋假装不认识他,眼神里还有些羞恼。
兆喜苦笑叹气,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与小桃本就是一个虚情一个假意,再见面都是尴尬。
得空的一日,兆喜被沈容叫去了书房,他刚从西市回来,热得满头是汗,衣摆上还蹭了污泥,沈容见他不修边幅,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幅尊容以后当了王府的管家,我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管家?”
兆喜笑得合不拢嘴,挠挠头道,“老爷说笑呢?我怎么能当管家?”
沈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你没出息,我如何把双喜许给你?”
兆喜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沈容面前,央求着道:“小人当,小人一定好好当,有事老爷吩咐。”
沈容笑道:“你跟着俞管家学了几年,府里的事务也都熟悉,你当管家我没什么不放心,只是你记住,咱们府里账房高于管家,你对方德子得敬重,不得对他没大没小。”
“那是自然,小人对方管事向来尊敬。”
兆喜觍着脸问,“那小人什么时候迎双喜过门?”
沈容哭笑不得道:“问双喜父母去。”
兆喜忙不叠点头:“是是是,没错没错,小人先走了,老爷,先走了啊。”
沈容摆摆手:“走吧走吧。”
兆喜得了准,马不停蹄般往后院跑,走至抄手游廊那随手拉了个侍女去传话,让人把双喜叫出来。
兆喜在长廊里坐了半天,才等到磨磨蹭蹭过来的双喜。
双喜似是刚睡醒,悠悠地打着哈欠。
兆喜冷哼道:“你这小懒猪,叫你伺候夫人,你偷懒打瞌睡!”
双喜瞪他一眼:“不要你管,你才是懒猪。”
兆喜越看他越喜欢,得意地挑起眉道:“你以后注意着点分寸,别对我咋咋呼呼,小心我打你屁股!”
双喜结结巴巴道:“你敢打我!
我就去告诉夫人!”
兆喜站起来,把双喜堵进角落里,笑眯眯道:“以后你就是我兆喜的媳妇儿,我想打你就打你,想摸你就摸你,想亲你就亲你,看你往哪里跑。”
双喜涨红了脸,一脸紧张看着他。
兆喜笑说:“老爷把你许给我了,你以后就是我兆喜的人了。”
双喜羞恼道:“什么许给你了,老爷夫人都没有和我说过,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兆喜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保证不打你屁股,也不欺负你,我存了不少银子呢,你嫁给我,都给你买好吃的。”
双喜腼腆地笑了起来,嘀嘀咕咕道:“我又不是没有。”
两人拉拉扯扯在长廊里私语,琴嬷嬷突然拿着笤帚冲过来,叫骂道:“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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