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膳房所做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他曾经吃过楚灿亲手为他做过的菜,和膳房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可今日这些,也不过都是膳房所做的罢了。
若不是那日吃过绽昙殿的膳食,他的胃口似乎也没那么挑剔。
也罢,灿灿病了这段时日,还能想着布置菜肴,他又何来这些许计较。
他的灿灿,一直都是最好的。
“殿下,妾这几日没见到殿下,格外想殿下了呢。”
楚灿柔柔的笑着,她自信于自已多日练习的笑容,定能让人心动不已,因而凑近他跟前,柔软无力的靠近他手弯处,扬起脸来看着他,“殿下,您想不想妾呀?”
“孤自然是想灿灿的。”
宁玄礼温声道。
听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
楚灿意料之中,她假装柔婉的拉住了男人的手,“妾记得,这个月十六日是殿下的生辰,殿下想要什么礼物呀?能否跟妾透露一番,妾好生准备着。”
宁玄礼顿时一怔,脸上的温色跟着僵住。
他的生辰,分明是下个月的十六日。
她竟连他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宁玄礼心里的喜悦再也不复,心中愕然,仿佛被刺入了一根针一样,闷得他几乎一滞。
“……”
宁玄礼纵然心里被刺痛,面上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他是万人之上的太子,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因此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他一言未发的注视着她,眼底只有审视。
以前无论她做什么,他从未细究过,也不愿细究,他从来都是洞悉万物的眼神,而今看来,她这妆容画得别有用心,连温婉笑意都有一丝刻意的伪装在里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宁玄礼心里再不宁静。
楚灿见他沉默,轻笑着夹起一块辣鱼片,递到男人唇间,“殿下,您是怎么了?来,尝尝这个,味道很是不同呢。”
香辣刺鼻的味道,是她喜欢的。
从来不是他所喜的。
宁玄礼面无表情的起身,避开了她,“元侧妃忘记了,孤不喜食辣。”
他陡然变了称呼。
楚灿脸色一变,望着站起身来的他,她赶忙挽留道,“殿下,您才吃了几口而已,再多用点吧。”
她咬了咬唇,“妾适才只不过是想戏弄一下殿下罢了。”
他竟然不肯吃她亲手喂入口中的菜。
他从前都会吃的。
楚灿心里既杂乱又费解,怎会如此,到底哪一步出了错,她柔美一笑,“殿下不喜欢妾的玩笑,妾就不跟殿下闹着玩了。”
宁玄礼回身看她一眼。
楚灿被他这一眼惊到,他的眼神既伤心又失望,尽管面无表情,她还是察觉到了,他墨眸里锋锐的眸光几乎要将她看穿,这样的眼神她在上一世便已见过,那时她被人陷害,他也是这样看着她,仿佛所有的错事都是她做的,她不禁周身寒凉,血液都跟着倒流了一样。
她哀哀地唤他,“殿下……”
“还有一件事,元侧妃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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