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肤浅鄙薄的女人,他竟封她为妃,何其可笑!
可是白妃相对她而言已是胜者,她赢了,她输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这场宫斗游戏的结果。
她就算不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人生仿佛在跟她开一个巨大的玩笑,让她重生,却让她饱尝耻辱和痛苦……
……
数日后,冷宫。
一名身着戏服的老嬷嬷走进来,“主子,老奴是奉将军之命入宫,助您出宫另做打算。”
眼下正值戏班子进宫,她才得以入宫。
只待寻个合适的机会,便叫主子化妆成戏班的人混出宫去,总好过在冷宫生不如死。
楚灿痴愣愣的看着她,嘴巴颤动着却不说话。
她好像一尊没什么生气的木偶。
老嬷嬷叹气,“老奴几经周折托人递话进了养心殿,说主子宁死也要再见一面陛下,那支玉簪也帮主子呈上去了。”
楚灿脸上好像有了点生机,她一怔,又是极为慌乱的一震。
她赶忙快速用墙灰抹在脸上,整张脸涂得白惨惨的,再用红纸涂上嘴巴,红得有点像劣质的泥偶,就这么上好妆,因她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面,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凄惨落魄的样子。
这几乎要把自己化妆成明器铺子里那种纸扎人,
老嬷嬷震惊的盯着楚灿,却一时无话可说,只得道,“老奴先退下,待过几日再来冷宫见主子。”
好在冷宫这种地方关着的都是皇室废妃,
并无其他势力耳目,
因而可以偷偷进来。
楚灿一直在照那张破碎的铜镜,丝毫没有搭理老嬷嬷,破碎的镜子里,她的面容扭曲,割裂,更像女鬼一样。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镜子掉在地上彻底的碎了。
老嬷嬷叹气着捡起碎片,跟着快步退下。
圣驾是到了深夜才至冷宫的。
冷宫的一切都是死寂的,仿佛这里有人死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死气沉沉,尤其是深夜更显得阴冷。
只有几根蜡烛燃烧着。
烛火被夜风刮得明明灭灭。
楚灿愣愣的看着那些烛火,直到看见男人的身影,她顿时坐直了僵硬的身躯,使劲睁大眼睛,才发觉不是做梦。
她痴笑着走下榻来。
冰凉的地面让她脚心感到寒冷,她保持着仪态盈盈施礼,“陛下万安了。”
宁玄礼凝视着眼前这像极了女鬼一样的女子,他语调平淡如常,“你有何话要说。”
楚灿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衣物,拉扯了一下裙摆,染上了一点墙灰,不过无伤大雅,她轻轻掸去,扶了扶自己的发髻,仰起头来。
她一步一步朝男人走过去,眼神柔软。
“陛下还记得从前吗,那年你十四岁,你我于佛堂初见,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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