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对不住了。”
我正想反抗，鼻间却突然涌出一股热流。
伸手一摸，鲜血顷刻便糊满我整个下巴，狼狈不堪。
妈妈一愣，下一秒却笑话我，说：
“小竹说得没错，你果然总爱在所有人面前争个尖。”
“秦策，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嫉妒心重成这样，只是让你道歉都居然演流鼻血给我们看？””
我伸出手，抹掉挂在下巴的血滴。
平静地说：
“我不是嫉妒，那场飞机失事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患了癌，快死了才会一直流鼻血。”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笑了。
方妍嗤笑一声，打破寂静：
“流个鼻血就开始装可怜，你的演技越来越会了。”
“还有，你也不看看新闻，最近一家出事的航空公司只有从缅国回来的那家廉价航空，但无一幸免。”
“说你一个大少爷去坐廉价飞机谁信呢？为了装可怜，居然连自己都敢咒死，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了。”
我抿了抿唇。
是啊，谁会相信我一个大少爷居然要坐廉价航空才能回国呢。
为了不让秦家受到牵连，是我压下了自己幸存的所有信息。
4
我在祠堂一直跪到半夜。
说是跪也不对，因为压着我的管家一走。
我再抑制不住喉间的痛吟，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黑砖上，痛出一身冷汗。
我一边哭，一边骗自己。
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迷迷糊糊间我做了一场梦。
梦到秦星竹回来那年，爸妈对我的爱消失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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