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生来便被赋予了察言观色的技能。
年幼的孩童能够精准判断出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爱有多少,从而决定是放声大哭,还是老老实实。
如果始终是在爱里长大的人,这项技能就会退化。
曾经,糸师冴给了糸师凛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哥哥总是像个英雄一样挡在他的面前,拦下父母的问责。
会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吃棒冰,会穿过所有指责他跑进球场的人对他说:凛是天才。
父母因为工作忙碌缺席时,是哥哥补足了一个孩童需要的陪伴。
可是哥哥出国了,*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直到来到你身边。
曾经他很自信的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站在他那一边。
曾经他还想过,如果以后去其他俱乐部你会不会难过。
但那件事过后,糸师凛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当然。
不是你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你。
狡猾的主教练,手段高明的猎人,以情感为项圈,让他心甘情愿套上束缚。
你一句凛,他立马知道你没有放弃他。
被冷落的怨愤、委屈、不安,瞬间找到出口。
你一抬头,就看见糸师凛的绿眼睛里含了两汪水,吓了一跳。
连忙抽过纸递过去:“怎么了这是。”
糸师凛头一扭,也不接纸,出口的话语都带了闷闷的鼻音:“我没哭。”
你又无奈又好笑,走到他旁边,拿着纸按上他的眼角:“嗯嗯,你没哭。”
糸师凛还左扭右扭,想要避开你的纸,被你拍了一下肩膀,老实了。
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清亮,如两颗莹莹的绿宝石:“你不理我。”
“你因为糸师冴不理我。”
“你宁可去关心那些杂牌前锋,也不理我。”
每说一句,眼里的控诉就加深一分,你觉得糸师凛都快委屈死了。
“明明我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
“你们这些教练,就知道花言巧语地骗人。”
糸师凛嘟嘟囔囔,你从来不知道他话能这么密。
你比了个停的手势,让他好好想一想:“我为什么不理你?”
“所有的事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你当时话说那么难听。”
你叹了口气,“凛,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也会难过,也会觉得一番苦心付诸东流。”
“所有球员里,你是唯一一个,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的。”
“小羊他们,我在他们身上的付出,是要把他们带去自己的俱乐部。”
“只有你,我从来都没有限制过你。
你想去re·al或者其他俱乐部都好,我只希望你的才能终有一日能够开花结果,但不必在我的花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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