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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安:“……”
完了完了。
她提醒长姐:“阿姐,谢相走了,您觉得您女儿会乖乖呆在京城吗?”
这么一说,承桑茴又不笑了,睨她一眼,她忙低头闭嘴了。
承桑茴言道:“谢蕴,孤给你时间考虑,查案的时间,就是你考虑的时间。
在此之前,孤不会干预朝政,朕惜才,你若留下,孤以相位待之。
若不留,孤更不会赶尽杀绝,你放心,谢家安然无恙。”
谢蕴俯身叩拜,依礼退了出去。
秦思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谢蕴挺直的脊背,无奈道:“你放她走了,你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承桑茴不理她,阖眸想心思。
秦思安又说:“阿姐,非她拟旨不可吗?”
“非她不可,唯有她,才能让你我洗去逆臣的罪名。”
承桑茴回答,“她拟了,注定不能留下。”
秦思安叹气,“你女儿怎么办?我来的时候,哭得可惨了。”
提及谢昭宁,承桑茴面色缓和许多,坦然道:“你以为没有谢昭宁,谢蕴甘心拟旨吗?”
“我……”
秦思安语塞,确实,没有谢昭宁在,谢蕴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拟旨背叛今上。
她在名声与谢昭宁之间,选择了谢昭宁。
秦思安愣了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承桑茴说:“派人护着谢昭宁,帝党不会甘心,必然会反扑,令各营指挥室打起精神去盯着。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秦思安领旨了。
两人都走了,承桑茴回到内室,苹果上的匕首不见了。
她轻轻笑了,“你现在死了,秋末冬初的日子,不用放冰块也不怕腐烂。
何必呢。”
女帝面色痛哭,全身骨头都在疼,她张了张嘴,“你、不如杀了我。”
“急甚,十八年呢,才一日就受不了了。”
承桑茴俯身坐了下来,面带笑容,伸手摸摸她的手腕,温柔道:“我与顾漾明的私情,只告诉了你。
你如何对我的呢?”
女帝浑身发疼,看她温柔的目光又再度沉溺下去,突然间,承桑茴掐住她的脖子,“承桑珂,我对你,没有一丝防范,我待你,呵护备至。
我爱先生,超过自己的性命。
你却折磨她十八年,生不如死。
好心没有好报,以怨报德。
为何要这么做呢。”
她说完,又及时松开女帝,哀叹一声,“你也配做帝王。
你也配。
顾漾明在东宫留下诸多良策,都被你挪用了。
你口口声声喊先生,背地里动手。
你将两面三刀诠释得很完美。”
承桑茴面上渐渐浮现痛苦之色,饶是如此,她还是站了起来,离承桑珂远远的,“这几日,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大不了,我们一同去见先生,去他娘的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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