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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回来了,您敢进去吗?”
浮清直问。
谢昭宁不敢响应了,是啊,她在家,自己敢进去吗?相府的人会放她进去吗?
问了也是白问。
谢昭宁又不舍离开,她犹豫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面传来马蹄声,浮清望过去,说道:“好像的谢相回来了。”
夜色昏暗看不清,随着马车靠近,相府的徽记引入眼帘,谢昭宁的心提了起来。
马车停了下来,车厢门推开,里面的人走了下来,正是谢蕴。
同时,谢蕴也看到了谢昭宁,两人遥遥对视一眼,谢蕴平稳下马,她没有躲避,而是朝谢昭宁走了过来。
谢昭宁突然紧张起来,着急忙活地翻下马背,谢蕴停在距离她五步外的地方,规矩恭敬地行礼:“殿下。”
一句殿下,规矩的行礼,陌生又疏离,谢昭宁似被重击,仓皇不语。
谢蕴微笑,一如既往,“殿下是想进去坐坐吗?”
坐坐?谢昭宁狐疑,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似有些憔悴,这一刻,自己的心疼了起来,摇首:“你快回去,我要走了。”
坐坐只会耽误她休息的时间。
谢昭宁不敢抬头,回身爬上马背,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匆匆离开。
主子失礼,浮清代为上前道别,“谢相,属下先回去了,您早些休息。”
一行人匆匆离开。
谢蕴望着黑夜下的马蹄,目光淡淡,喜怒不显。
黑夜下,谢昭宁一路疾驰,跑得自己喘气,到了谢宅门口,自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也不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站在门口的管事着急忙慌地去搀扶她起来,“快起来,摔哪里了吗?天黑看不见路,你就走慢点。”
谢昭宁失神,坐在地上,眼神发慌,由着人搀扶起来,脸色白得吓人。
下属随后就到,一月责怪浮清:“你怎么跟着的,她都摔了,你怎么才来。”
浮清见怪不怪了,“她见到谢相就像是老鼠见到猫,连自己是谁都不急得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几位管事面面相觑,一月作势拍了拍谢昭宁身上的灰尘,拉她进宅:“走走走,听说备了酒水,我们去喝酒。”
谢昭宁被拉进去宅子,手中塞了酒杯,她下意识抬首,面前站着十余人,皆是面露喜色。
她恍然一笑,打起精神,“陛下令我明日领你们入宫,各位,日后朝堂相见了。”
话说完,她仰首饮酒,众人随后。
“陛下以皇后礼迎回少傅,不管如何,少傅十八年心思没有白费。
我在这里也谢各位多年辅助之情,你们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我在一日,便努力护住你们。
日后,诸事不明,各位当提醒一二,我先在此谢过。”
她提起酒壶,放弃酒杯,直接用碗来盛酒,一碗酒,一口喝了。
众人大笑,“殿下是要借机一醉解千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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