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好辞职了,干脆早点来。
你看呢?”
时愿干脆地应下,沉吟一会后:“不过我还是得飞伦敦,出发时间更合适。”
方梨不予置评,“随你,定好了告诉我。”
时愿心事重重地挂断了电话,伦敦、伦敦,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就飞那吧,机票更便宜。
她不知不觉开到了百色路附近,等红绿灯时心脏不受控地砰砰乱跳。
她眼神跳脱、定格在不远处的修车店门口,分不清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见到熟悉的身影。
她放下车窗靠冷风醒脑,不肯思绪沉浸在无意义的悼念中,索性喊吴欢出来捏脚。
有阵子没见,吴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一瘸一拐久了,走起路时有点高低肩。
时愿没心没肺地嘲笑人好半天,笑着笑着又低眉耷眼,转起了手中的水晶茶杯。
吴欢看破不说破,又或是他从来没搞懂感情这玩意。
他点了杯啤酒助兴,却不打算贪杯。
很多事木已成舟,这会儿他如果再演苦情戏大喊放不下,就纯属有大病。
时愿不敢碰酒,凭借苦涩滚烫的绿茶舒缓情绪。
她没主动提方梨,只煞有其事地举杯祝好朋友能找到幸福。
吴欢嫌她矫情,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少操我的心,你好好的。”
他霸气地一饮而尽,再咧嘴龇牙地求阿姨下手轻点,算是给这场苦恋正儿八经拉下了帷幕。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聊了些无伤大雅的话题。
临别前吴欢憋不住,大大方方地抱住她:“别犟,闹闹得了,我石哥可是绝种好男人。”
时愿鼻头泛酸,罕见地没和他斗嘴,只摆摆手,“回家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
灯一亮,角角落落的痕迹更加无处遁形。
时愿受不了空旷感,一头钻进逼仄的书房,购票选位一气呵成,再一一点开了石砚初做的攻略文件夹。
有好几个夜晚,他都戴着电脑镜,认真计划着旅游行程,感叹原来伦敦有那么多值得打卡的咖啡店和面包房。
时愿嫌他磨蹭,躺床上一个劲催促,最后笑着揶揄:“你是要带我顿顿吃面包和甜点么?”
石砚初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多做点预案。
你之前说坐长途飞机后最需要吃甜食回血。”
“我什么时候说的?这你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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