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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局面。
“护照,不对,手机还我,我要买机票。”
她回过神,慌得不知所措,左右找寻手机。
“给你,你先进去收拾行李,航班我来安排。”
谢宴洲把手机还给她,牵着她的手进入卧室,让舒思帮忙一起整理。
他买了两张最近的机票,有条不絮整合国内外的事情,分头让人处理后续。
天还未亮,两人从马可波罗机场登机飞往旧金山。
男人查了抵达时间,预计10-12小时才能抵达,他转头劝慰高度紧绷的女孩:“先睡会,路途遥远,精力充足才好应对。”
晏知愉默不吭声,道理她都懂,可现在怎么叫她睡得下?
母女两相依为命的情景一一在目,她们去超市买临期食品,背肥料袋捡空水瓶,图省钱去蹭邻居的WiFi和地暖。
母亲省吃俭用还身兼多职,只求她一定要出息。
妈妈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投射在她身上,希望她能帮她实现自身无法完成的梦想。
可最后,她未按照母亲设定的轨迹成长。
不愿受规训的孩子挣脱出牢笼,却也没有取得胜利,而是双双落得两败俱伤。
她不知道,她们为何会闹到这样?
母亲如愿成了贵妇,她也如愿成了明星,明明她们都已经获得想要的东西,可生活却不如贫苦时温馨。
看她不答,谢宴洲也不勉强,默默地留意空调的温度,随时准备给她盖毯子。
11小时后,庞大的波音飞机穿透云雾,俯身降落到洛杉矶机场,他们下机后马不停蹄搭车赶往医院。
到达产妇病房,晏知愉推门进去,扑面而来消毒味,隐约还残余血腥。
母亲虚弱地闭眼躺在床上,晏云徊忙前忙后听医生嘱咐,左右都没有看到婴儿的身影。
“你妈妈刚生完,你妹妹早产在保温箱。”
晏云徊看到来人急忙走上去,短衬衫上还粘着大面积干透的血液。
谢宴洲将两人的行李箱拖到侧边,从里头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衣递上去:“叔叔,您先换下,这里有我们。”
晏云徊愣了下,慢慢接过衣服,“这里麻烦你们,我去看下小的。”
房门轻关,晏知愉走到床边,拉过椅子坐下。
时隔半年未见,母亲消瘦不少。
谢宴洲将补品递给附近的保姆,询问一两句后坐到女孩身旁。
小兔子的母亲面相很凌厉,母女完全是两种长相。
病房冷气和湿度适当,秦有薇逐渐恢复体力,慢慢睁开眼睛,转眸对上晏知愉担心的眉眼,她瞳孔收缩,又别过脸:“你来干什么?”
“爹地说你难产。”
晏知愉看她还有心情和自己较劲,紧张的心渐渐收归原地。
“我难产也与你无关!”
秦有薇想转身,却疼得长“嘶——”
“还是有关的,你挂了我也得来开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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