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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身,立在门口望着楚宥敛:“风大,你也快回去罢。”
“嗯,好。”
楚宥敛说完,却也没走。
两个人突然就对视了。
却又好像想等对方先移开目光一样,从而长久地凝视彼此。
直到樱桃过来,小声唤道:“小姐?你回来了?”
颜玉皎才回过神:“就来。”
然后发髻上的玉珠流苏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她望着楚宥敛。
今夜她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般,使劲瞧,怎么都瞧不够似的。
还是楚宥敛率先垂下眼。
“我回去了。”
颜玉皎一愣:“好。”
然后看着楚宥敛披风上的金线滚边纹饰渐行渐远,又突然停驻。
他回身:“你及笄那年,我有悄悄过来看你,感觉你过得很好,便不想多打扰你了……我原以为……”
原以为就这么罢。
暗中护住她一生就好。
他是有想过成全她的。
只是天意难料,阴差阳错……他便再不肯放手了。
“那支猫眼长发簪是我为你准备的及笄礼物。”
他眼中的笑意隐在深深夜色中,有一种寂寥的朦胧。
“娇娇,我对你的及笄祝词,惟愿花心似我心,岁岁长相守。”
(注1)
第20章接受命运
颜玉皎半夜醒来,浑身酸痛,喝了几口热茶,又倒头睡了。
却也没睡安稳,噩梦连连。
一会儿梦到她嫁到郯王府当晚,被劫持到荒郊野外,拳打脚踢,濒死之际楚宥敛挑开她的盖头,掐住她的下巴,嘴角噙着冷笑讥讽她,还以为他真爱上她了?被他骗的滋味如何?
一会儿梦到颜家被牵扯进奇怪的案子里,圣上下旨抄家灭族,全家被压至刑场那日,楚宥敛高坐执刑台,冰冷陌生地盯着她,而后抛出斩立决木牌:“行刑!”
梦中,血色漫天。
……
次日一早,她便起了高热。
这一次病,和迎夏宴那次的截然不同,来的极凶,高热不退,浑身酸痛无力,更是茶饭不思。
颜玉皎昏昏沉沉时倒是没有再梦到那些奇怪的梦了,只是因梦而生出的焦虑和恐慌,久久不能散去。
隐约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向命运低下了头,逐渐服从了命运的安排。
她总会想起那个湖中雨夜,楚宥敛对她说的许多话,她不得不承认,她被这些话深深引诱到了。
她突然想亲身验证,嫁给楚宥敛的诸多好处,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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