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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大婚之仪,可棠溪珏的双亲并不在晋北,因此,今儿至多也只能称得上是送亲了。
皇帝,太后同晋北的百姓们亲手将她们捧在手心多年的长宁殿下送了出去。
朝颜同朝露随侍在自家殿下身侧,她们怕殿下哭花了妆,便悄悄的递了一双帕子给自家殿下。
闻妙安接过那方锦帕到底是轻拭去了眼角的泪,她吸了吸鼻子说道。
“若是有什么异样,务必告知本宫。”
朝露不知自家殿下在说些什么,朝颜却是知晓的昨儿夜里自家殿下同棠溪珈奈说了些什么的,她比划道。
“奴婢知晓了。”
闻妙安点了头就端坐在轿辇之上,她听不见外头锣鼓喧天的声响,她只能瞧见眼前一望无际的红色,还有无数来观礼的百姓们。
她一早儿就吩咐了内府做些装着铜钱的锦囊丢给来观礼的百姓们,好叫百姓们也跟着沾一沾她大婚的喜气儿。
长宁殿下轿辇所过之处,都有无数装着银钱的锦囊丢出去,百姓们也都红着脸去抢这个“喜气儿”
。
抢到了的都会高高兴兴的说两句吉祥话,没抢到的也不恼。
总归皇帝为了长宁殿下的大婚之仪下了旨意,说是要在这京洲城中大摆流水宴三天三夜,届时还有别的赏赐。
他们总是能沾上这喜气的不是?
棠溪珏这儿自也是备下了些什么,他吩咐万晋的使臣们也包了不少的红封给这帮子百姓们,晋北的朝臣们几乎都得了些万晋二王爷给的赏赐。
除却宝玺斋,上饶外,他还给闻妙安添了三百抬嫁妆和两千抬的聘礼。
这抬着嫁妆同聘礼的队伍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差将整个京洲城围起来了,他这般也算是给足了长宁殿下脸面,更是给足了晋北脸面。
迎亲的队伍绕着整个京洲城转了两圈了,闻妙安还未等到昨日棠溪珈奈所说之人,她这心中早已没了同骨肉至亲分离的哀痛,唯有些许焦躁。
她攥着手中的喜帕惴惴不安的瞧着越来越近的城门。
朝颜这一路上也是左顾右盼的没完,她替自家殿下盼着那来抢亲之人,也盼着自家殿下能离了这婚事莫要嫁给那棠溪珏。
棠溪珏不知此事,今日也算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为风光的一日,娶了长宁公主回万晋,那他便有同大王爷一争皇位之力。
他这般想着脸上喜色难掩的吩咐身旁的侍卫又撒了些银两丢给周遭的百姓们。
刚刚丢的是装着铜钱的红封,现下丢的可就是真金白银了。
百姓们瞧着这白花花的银子砸了下来,就着急忙慌的伸手去接,这戍守在街道两畔的守卫们也被那银子分了神。
只在这分神的一瞬那帮子百姓们便涌了上来去抢掉落在红布之上的银子。
“都回去!”
“不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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