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尼基弗鲁斯一如既往地从女人堆里醒了过来,昨晚一夜的激烈战斗使他现在感到腰酸背痛,以至于下床时都感到腿软。
尽管这些希腊美人都是特意被安排来服侍他的,但尼基弗鲁斯依然在床边放了一袋金币,也不辜负她们昨日在床上舞动得那么拼命。
离开这个充满汗臭味和其它奇怪味道的房间,他来到了另一间房间,刚想收拾行李通知其他人赶去君士坦丁堡,却在这时得到了仆人大卫的通知。
“咚咚咚。”
大卫轻轻地敲了敲门,他是尼基弗鲁斯的仆人,是一名来自马其顿的希腊人。
“请进。”
得到门里面的回应后,大卫也轻轻地推开了门,恰巧看见正在收拾行李的尼基弗鲁斯,不用想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大卫轻言道:“大人,新罗马来报,您暂时不必返回。”
听到这,尼基弗鲁斯一愣。
前几天朝廷还在不断催促他返回君士坦丁堡,可为何今日却又让他暂时不必返回呢?带着这样的疑惑,未等他开口,大卫便解释道:“卡马特洛斯的亲信告诉我,这几天陛下的心情不是很好,并不想接见任何人——包括您。
而卡马特洛斯本人也生病了,据说是受了点风寒,需调养几天。”
一时间,尼基弗鲁斯哭笑不得。
他推理,应该是因为卡马特洛斯病了,而身为他亲密好友的曼努埃尔也因此心情不怎么好。
加之自己在罗德岛闹得“一出戏”
,皇帝更不想接见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
他转念一想:“在普鲁萨消遣几日,这里的奇珍异宝也足以让我大开眼界了。”
出于师生友情,他又亲自写了一份信,信中的大致内容是希望卡马特洛斯早日康复之类的安慰话。
同时,他又从普鲁萨采购了一些珍贵药物,派人送到了君士坦丁堡,也算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吧。
离开旅馆,尼基弗鲁斯行走在普鲁萨的大道上,一旁还有几名卫士保护他的安全。
路过的穷人看见他都自觉地走在道路两侧,几个农夫牵着肮脏的牲畜,也有妇女拿着陶瓮和篮子,里面盛着各种各样的物品,鸡蛋、水果、木制玩具等;而穿着丝绸刺绣服饰的官员们则骑着高头大马,在侍从的前后拥护下,下巴高扬,目中无人地行走在中央;还有裹着头巾的、头发被剃的怪异的,来自不同国家的人。
不远处是一个站在酒馆门口的希腊美人,穿着紧身的舞娘皮裤,正不断向路人抛来媚眼,一些人总会招架不住被她那动人的声音、火辣的身材以及美貌所勾引的魂牵梦绕。
尼基弗鲁斯还惊讶地发现,酒馆内聚集着不少正在饮酒的突厥人。
虽然新月教禁止信徒们喝酒,但这些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可管不了这么多,对于他们来说,酒肉是生活当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一些北方的罗斯人也聚集在酒馆内,和这群游牧人比较酒量。
一杯?或者两杯?更或者一桶,引得围观者拍手叫好。
虽然双方都能喝酒,但突厥人到最后也没比赢罗斯人,对于后者来说,酒肉是命。
客人正向老板激烈地讨价还价,从几个金币一直讨价到几个银币,双方都大声叫嚣着,一旁的客人则吃着大肉,接过店员递来的葡萄酒和杜松子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两。
舞得快活的希腊美人使现场的气氛达到高峰。
在酒馆对面还有一间奇怪的古董店,店长看起来约六十来岁,这个年龄放现在是长寿中的长寿了。
店长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如来自安条克的器皿、耶路撒冷的圣器、凯鲁万的玻璃、埃及的亚麻布、利沃尼亚的琥珀、阿非利加的金银珠宝。
甚至在古董店内还有一间马棚,里面有一头阿拉伯母马。
围观的多为穿着各色服饰的商贾,只有他们才有这个实力去花钱买这些奇怪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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