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逼着他吃。
然后大人们还夸他哥怎么怎么懂事儿、怎么怎么知道照顾小的……
周宇宁简直都怀疑人生,大人们是真的看不出人前他哥对他那些“好”
,都是装腔作势的吗?闭眼夸他哥的大人是不是傻的!
他哥这点随他爸,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家里家外两个样子。
就像他爸是村里治保主任嘛,时常冲锋在调解乡里乡亲谁家矛盾的第一线,谁家男人打老婆啦、当儿子的虐待父母老人啦、兄弟间因为赡养老人争房子等等闹起来大打出手啦,都归他爸调停。
他爸那给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正义感爆棚,简直是公平正义的化身。
可村里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样一个在他们眼中伟光正的治保主任,关起门来是在家里打老婆打孩子、日常拿老婆孩子撒气的主!
他哥跟他爸一样一样的,如出一辙的装模作样表里不一,如出一辙的霸道蛮横专爱欺压他,一想到那父子俩他心里就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委屈和不平。
周宇宁忽然很想跟班长倾诉一下,话到嘴边又紧急刹车了——不能说,一旦说了,就又变成他妈嘴里的背后说他哥坏话了,他就又罪加一等了。
日记事件之后,他不可以再“背后说他哥坏话”
,不然他妈又要生气伤心了,又要说他不懂事了,又要说他跟那父子俩一样成天就为气她了。
周宇宁在黑暗里抿了抿唇,那他就不说了,他什么都不说了。
反正他不会被他妈洗脑,不会被他妈念叨了十年如一日的那口冰棍儿洗脑,他那时候还不记事儿,不记得冰棍儿那回事,但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哥对他从来都是横眉立目非打即骂的,看他的眼神里从来只有毫不掩饰的嫌弃厌恶甚至是敌意,他哥对他不好就是不好,再多冰棍儿也粉饰不了。
只有班长对他好,班长对他才是真的好,班长胜过他哥一千倍一万倍!
“哎呀,我怎么忘了!”
程砚初忽然一个起身下了地。
周宇宁正要问他去干嘛,下一秒室内就亮起了那一串一串的圣诞小彩灯,好像是暗夜里亮起来的星光。
“我就说我忘了一件事,这才对嘛!
就让它们陪着咱俩入睡!
这才是今年生日和圣诞节的完整仪式,少了这个环节可就不圆满啦!”
程砚初躺回床上心满意足地说。
周宇宁心里那点儿忽然想起他爸他哥的阴霾,一下子就被这满室星光驱散了,也跟着兴奋雀跃起来。
有这么多漂亮的小灯灯陪着,都不舍得入睡了呢。
就是睡着了,有这一室的星光相伴,也定会做个好梦的叭。
“班长……”
他朝班长身边儿又拱了拱,在满室梦幻的星光中巴巴地朝着班长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哎呀!
这句是不是有点子肉麻?周宇宁忙忙补充:“好喜欢跟你一起过生日,一起过圣诞节,还有一起睡呀,你的床好软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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