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陆离来说,这群可怜人和他同根同源,大伙都是孤儿,本就是一家人。
“这种煽情话少说两句。”
陆离摇摇头,带着树明便要离开。
周海鸣忽然喊道:“陆哥,以后有什么事,我周海鸣拼了这条烂命也会帮你的!”
陆离愣了愣,无声一笑。
他们这群孤儿是何等地相似啊?缺爱的人,虽然平时会伪装得不近人情,可一旦接受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善意,便会掏空自己去回报,可悲又可怜,大部分缺爱者一辈子也走不出这样的魔障。
陆离和树明在往回走的路上,他明显感觉和树明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那股莫名的生涩与隔阂感消失不见。
“陆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
总觉得陆哥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像是童话中的人。”
“是幼稚吧?”
“不。
我读书少,词汇少,不知怎么形容。
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学的一篇课文吗?夸父追日。
我觉得陆哥你就像夸父,我很钦佩你。”
理想主义者。
陆离脑海中冒出一个词。
他一直自认是现实主义者,是个实干家。
理想,永远是与天空、脚不沾地绑定的,是一个璀璨如烟火、缥缈如泡沫的词。
这算是骂他还是夸他?
送到路口,树明忽然停住脚步:“哥,我就不送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
“麻烦你了。”
树明却没有走,如同钉子一样定在原地。
“明子,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陆离发现树明的拳头捏紧。
“陆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深吸一口气。
“什么事?”
“考个大学,替咱廉租区的兄弟出口气好吗?”
树明的眼睛通红,“我不想咱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我想别人知道,咱廉租区的孤儿也有人能成为社会的精英!
咱一辈子看不到的风景,陆哥你代替我们去看一看!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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