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粥目眦欲裂,撕心裂肺道。
钟立将裤脚从他手中扯出来,皱了皱眉:“等你冷静好了再联系我。”
说罢匆匆离开。
余粥蜷缩在地上,寒气顺着他骨头侵蚀全身,又是一阵胃痉挛,他吐出了一口黑血。
——救救我,我快死了。
——姜烈渊,我是不是要死了。
*
“你回来了。”
男人急忙关火放下锅铲,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绞着手指。
余粥外套前有一大块儿污迹,是刚才吐的血;
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惨白,唯有那双眼球还充着血。
余粥冷冷地扫他了一眼直接进了屋。
余父小心翼翼地敲门:“粥粥,我做了饭……出来吃点好不好?”
门打开,余粥冷冷一笑:“你管我干什么,继续酗酒去啊。”
“钟立刚才来了咱们家,我都听说了。”
余父低下头,指甲陷入掌心中,亦是哭腔道:“粥粥,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余粥崩溃哭道:“妈妈被他们害死了,妈妈她死了呜呜……”
“妈妈出车祸后你就一直酗酒,妈妈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用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和妈妈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余粥捂着耳朵大哭,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理智上讲,他知道害死妈妈的人不是老爸。
老爸曾经也是个疼爱他的好父亲,余粥的厨艺都是跟老爸学的。
但是情感上,他受了太多委屈,独身承担了超出常人所承受的痛苦。
他是个被命运拔苗助长的苦命人。
老爸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对不起……”
*
余粥痛苦到晕厥。
再睁眼时,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脏衣服被脱了,被子盖得好好的。
轻柔的阳光顺着窗棂,身上暖洋洋的。
“喵~”
余粥被猫叫唤回了神志,他记得自己没养猫啊。
一个橘色毛茸茸的大屁股坐在他脸上,余粥被压得清醒了,这是——在书中的余府。
“我怎么又回来了?”
余粥懵然。
气温不冷不热,他缓了一会,赤足下地也不感到冰凉。
推开门,满是阳光的庭院中站着两个人在说笑。
余粥眼睛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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