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某天,一大清早,叶维廉戴一副太阳镜,靠在自己的车边,双臂抱胸站着。
梁诚走进警署,又走出来,伸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说:“这位先生,走T台秀,做车模,请往海港商厦走。”
叶维廉拍开他的手,说:“叫王sir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梁诚说:“你发简讯叫他咯。”
叶维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我把他删了,他不肯再加我。”
梁诚笑起来,他说:“王sir今天外勤,人现在在旺角一带。
你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叶维廉没急着上车,他摘了墨镜,看着梁诚说:“我看得出甘一真是好中意你,上次我说话太过分了。
有机会请你们吃饭,道个歉。”
梁诚的笑在脸上僵了僵,看着叶维廉上车扬长而去。
甘一最近忙着整理行李,已经先寄了一包回法国,叫甘雄替他收一下。
这几个晚上,他都和家明,美美他们约着吃饯别饭。
梁诚那天在警署忙到深夜,开车回家,打开门,屋子里没亮灯。
他靠在玄关发呆,房间里冰冷冷的。
和以前不同的是,自从甘一出现,屋企变得很满,到处购置了该有的家具、家装用品,甘一的衣服有时就搭在沙发上,空气里还有甘一身上那种气味。
梁诚还在愣神,身后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甘一叫起来:“干嘛不开灯,吓死我了。”
梁诚转头,甘一好像喝多了酒,昏昏地跟着他靠在玄关边的墙上,头抵在他的背上。
梁诚问他:“你喝了多少?”
甘一皱了皱眉,轻声说:“别吵。”
甘一伸手搂住了梁诚的腰。
梁诚没动,眼睛看着面前昏暗的客厅,视网膜碰上黑暗,好像出现了无数白色的气泡,分开又合上。
甘一不知道抱了多久,梁诚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句:“我把你送的那幅画,挂在卧房里了。”
第二天,梁诚没在警署门口再看见叶维廉。
上午,王义礼据逮捕令,逮捕了叶世齐。
他们一同在问讯室看到叶维廉的老豆。
那天圣诞节的夜晚,王义礼和梁诚一同吃饭的时候说:“阿廉这个人,聪明但没什么心计的。
他老豆就相反,看起来愚懒,但其实很懂得说话做事。
我觉得我们不一定对付得了他。”
叶世齐笑着对梁诚说:“梁sir,你很面熟了。
之前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英雄事迹,真是好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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