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使滚烫的她清醒了些。
随之而来的是颈间一点点被束紧,稀薄的空气被抽走。
她被折起来,被迫向他奉上自己。
“求你……罚……我。”
顾砚时低垂着眼,似笑非笑睨她:“说说看,你都做错了什么?”
他掐着盛放的野趣。
她彷徨着,却躲不过他采撷的修长手指。
不过三两下后,便朝生暮死地战栗。
她失守着向上曲起,换来他的嗤笑。
“享受起来了。
我允许你快乐了吗?嗯?”
他面无表情地拧。
漠视的冰冷映在她眼中,凛然得像她一人的帝王。
换她心甘情愿臣服。
即将溢出口的痛呼被颈间束带倏地收回,她喘得断断续续:“没……没有允许。”
没有允许,所以不能快乐。
“你都做错了什么?说。”
他的目光沉得骇人,居高临下地等一个答案。
颈间一寸寸收紧的束带,连她最后的稀薄空气都要剥夺。
眩晕涌来,岑听南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而旋转,心跳剧烈跳动,她无意识地抓挠着,想寻找一根可依附的枝。
皓白手腕盈盈握住一轮虚幻的月,又无力垂落。
昏沉的黑暗钻进她的眼,她的胸腔,带着嗡鸣,不断被放大。
疼痛、酥麻,快乐、滚烫,濒临死亡。
所有极致山崩地裂般镇压着她。
她痛苦地流出泪来,抽噎着,啜泣着认错。
“不该……不该不好好吃饭。”
“不该拿身体开玩笑。”
“……更不该骗你。”
禁锢骤然被解开。
他拍着她的脸,似乎满意她的乖觉:“认错倒比谁都快。”
温热的空气重新盈满她。
得救了。
她软下去,侧过头,泪珠儿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没入柔软的榻间。
“哭什么?难道罚错你了?”
顾砚时掐着她的脸,迫着她直视自己,“淋雨、绝食、撒谎,哪一桩我都不记得这样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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