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坐进那辆奥拓,梁斌甩了根烟过去,“这小子你心里有谱了么?我看你刚刚挺热心啊?你之前电话里不是跟我说,怀疑这小子是雷子的人么?”
“之前是有点怀疑,但这几天接触下来吧,感觉确实不太像,这一路上,我们两几乎寸步不离的呆在一起,没见他有什么可疑举动。”
马俊生将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连烟带话的吐出来,笑骂道:“而且你知道么,这小子,身上居然一分钱没带,一路上全他妈都是我在掏钱,你想,真要是雷子的人,会这么抠么?不过……”
“不过什么?”
随即,马俊生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包括昨晚,周晓峰单枪匹马,镇住一伙疑似药贩的详细过程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是有点看不透这小子,总觉得他身上肯定有秘密,但应该跟雷子没关系,毕竟真要是雷子,不会在我面前这么招摇。”
梁斌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是有点儿奇怪,枪这玩意儿,不经常碰,不可能有他那样的枪法,何况缅北这边的药贩子,经常跟边防发生交火,哪个不是硬茬?能被他几枪干掉,的确不简单。”
“还是小心点吧,现在国内对缅北药贩集团深通恶绝,难保不是雷子想要通过你,安插卧底到我身边来。”
“不至于。”
马俊生笑道:“我路上跟他聊了不少,他就是为了来找他那个小女朋友的,人一找到就会离开,再说了,他刚考上警校,还得回去念书呢,退一万步说,雷子真想要通过我,往你身边安插卧底,会找这么个刚刚考上警校的人么?这一路上还不隐瞒自己的身手,真把我当傻逼了?”
梁斌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身高、长相,他跟你说了吗?”
“叫沈曼,十七岁,长啥样……他倒是没说。”
“行吧,我看着打听打听,不过你说他身上一分钱没带,那就算找到人,怎么把人赎回去?”
“先找吧,找到再说。”
马俊生笑道:“到时候你给想想办法呗?”
“艹,你少来,又要老子帮忙找人,还要老子出钱,我是他爹啊?”
梁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他就给你三万块钱,这一路花销,还都是你出,你至于这么帮他?”
“不是钱的事儿,这小子是个讲究人,昨晚那种情况,他还让我先走,我马俊生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出来混,义气这两个字还是认识的,他讲究,咱也不能不讲究。”
马俊生说道。
“义气?”
梁斌嗤笑道:“省省吧,别JB幼稚了,现在这世道,讲义气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我在缅北这些年,见得太多了。”
“别扯没用的,反正这兄弟,我认下了,他的事儿,我肯定得帮。”
马俊生突然想起什么,凑过去勾搭住梁斌的肩膀,“有没有漂亮妹子介绍介绍?东南亚的妞儿,我他妈还没试过呢。”
梁斌笑骂道:“你小子,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儿都不忘找女人。”
“放心,你来了,我能不给你安排点节目?今晚先休息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包你玩嗨,就怕你弹药不够。”
“艹,老子可是加特林,你只管安排,多多益善!”
……
第二天,马俊生跟着周晓峰在敢城逛了一圈。
九十年代的敢城,不像后世电诈兴起那会儿,高楼林立,看上去和国内的城乡结合部没什么区别。
街上尘土飞扬,小商小贩沿街摆摊,底层百姓面黄肌瘦,瘾君子随处可见,负责维持所谓治安的,都是当地四大家族的马仔,背着枪招摇过市,偶尔在小摊上看中什么,直接就拿,摊主也不敢找这些人要钱。
周晓峰特意换了身行头,碎花衬衣,短裤人字拖,戴了顶草帽、墨镜,尽量将自己打扮的成熟点儿,用当地口音,几经打听,找到一个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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