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愣住了,她在此之前从未考虑过类似的问题。
日复一日的生活充斥着她全部的身心,与亚当恶劣的关系让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仅有的娱乐是她那个聚少离多的天使情人,此刻莉莉丝明知道这是恶魔最擅长的蛊惑人心的话语,却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思考下去。
尤维亚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等她想明白,玛门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莉莉丝,亚当在找你。”
听到“亚当”
这两个字,莉莉丝瞬间皱起了眉,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
莉莉丝站起来,语气生硬:“我知道了。”
随即她转身离开,米白色的裙摆翻飞,在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尤维亚把她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他转头对玛门说:“看起来莉莉丝与亚当的相处并不是很融洽。”
“是啊,”
玛门耸耸肩,无奈道,“他们经常吵架,吵起来就连我们也劝不住。”
玛门挑眉:“有时候我不是很明白,为何吾神会创造一对感情不和的夫妇。”
尤维亚望着莉莉丝远去的背影,意有所指道:“或许上帝可以创造生命,却并不能控制他的造物的所思所想,思想和感情就像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一直处在变化之中,直到偏离最初的目的。”
玛门听出了尤维亚的弦外之音:“你是在说我最终会主动选择堕落吗?”
尤维亚依旧保持着微笑:“命运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准。”
“好吧,好吧,不谈命运那种玄乎的东西,那总让我想起拉斐尔殿下,我总觉得他有点神神叨叨的,”
玛门转移了话题,“尤维亚大人,这次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第四层地狱的魔法阵出问题了?”
“没有问题,法阵运转良好,我想来问你一些别的问题。”
面对玛门,尤维亚觉得没必要拐弯抹角,他直奔主题:“你觉得,阿斯蒙蒂斯受欢迎吗?我是说在炽天使之间。”
玛门思索片刻:“阿斯蒙蒂斯殿下称不上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但确实与每一位炽天使殿下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比如?”
“唔,比如加百列殿下就与阿斯蒙蒂斯殿下私交甚好,他们可是天堂公认的好朋友。”
尤维亚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玛门一愣,随即笑出声:“是不是梅尔维尔对你说了什么?比如加百列殿下眼里都是阿斯蒙蒂斯殿下之类的。”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没有半点嫉妒的情绪,这反倒从侧面佐证了尤维亚之前的猜测。
——比起爱情,恩情才是真正阻止玛门堕落的原因。
尤维亚颔首:“是他醉后说的话。”
“放心吧,尤维亚大人,加百列殿下器重我,我知道的可比梅尔维尔多多了。”
玛门笑眯眯道:“阿斯蒙蒂斯殿下的手很巧,加百列殿下只擅长弯弓巡逻之类的事情,平日里都是阿斯蒙蒂斯殿下在帮加百列殿下打理长发,一来二去,他们的关系就渐渐地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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