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慢悠悠的走到袁庭业面前,负手,垂着眼,霸气的说:“我来看看公司董事们都找不到的CEO为什么弃整个集团不顾,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袁森瞥他,眼神轻蔑,“为了个姑娘?就成这样了?我早就说过应该把你送到部队——”
袁森的声音戛然而止。
袁庭业抬起头,他的眼睛布满红蛛丝,浮着铁锈般的灼烧的雾水。
袁森被他的目光燎了一下,心口滚烫的想,袁庭业是不是从六岁以后都没这样过了?真的这么在乎吗?
谢照月不满丈夫的言语,用胳膊肘隐晦的捅他一下。
就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袁庭业立刻抢步上前,医生边摘脸上的口罩边走了出来,看了看门外的人,疲惫的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袁庭业:“我爱人,她怎么样?”
医生说:“病人这会儿有自主意识了,现在的情况是她的求生意志很低,手术还要持续很长的时间,如果她一直消极对待,会很不利于后续的治疗,更有可能发生大家都不想的结果,我们忙了一整夜,也不想看到那种结果,你们看有没有什么话带给病人,最好是能刺激她的求生欲的话。”
其他人忍不住看了过来,袁庭业别开头,眼眶里涨满了血色的眼泪。
一切都有迹可循,初识的那天晚上,包房的隔间里,她趴在二十多层的露天阳台上往下看时恬静侧脸上的了无生趣让袁庭业莫名有种她想要跳下去的疑虑。
南太平洋海岛高空跳伞的飞机上,江茶俯瞰高空时的心灰意冷让袁庭业恐慌不安。
夏江南不知道江茶为什么会忘了设置摄像机的定位功能,但袁庭业却知道。
她只想留下江照炎的犯罪证据,并没有打算被他们找寻到。
‘世上只有一个开心就够了’是说给袁庭业听的,她的希望在小猫的身上,在王潇潇的身上,唯独不在她自己的身上。
胡卓说:“就说庭业、袁庭业在外面等着她,让她千万不要害怕。”
袁庭业终于开口,眼睛氤红,声音沙哑疲惫却异常坚定,“不,麻烦告诉她,如果她死了,江照炎也不会伏法,她必须活着亲眼看到江照炎行刑。”
抢救室的门重新关上,袁庭业闭上眼,喉咙里涌上一阵腥味,这次他没办法再顺着她、依着她了,他只能自私的留下她,将她扣在他的身边。
江茶从抢救室转进重症监护室的第一天,江照炎在病房里接受了第二次审讯。
重启十三年前的案子,本以为案情已经明了,但没想到江照炎却坚决不承认徐雪柔临死前的供词,坚称他只是将杨眉打晕塞进行李箱里想给她一个教训,是徐雪柔活埋了杨眉,他只能算是从犯隐瞒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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