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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在这里共同许下了实现和平的心愿。”
站在他身旁的千手柱间显然不属于工作狂的范畴,或者说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间节点上,比起埋头公务,柱间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即使弟弟已经为了繁冗的工作忙到焦头烂额的地步,也要把这位无所事事的兄长打发出去安抚人心,千手柱间身上总有这样一种魔力,好像只要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哪怕什么也不做,人们也能从这道如山峦般厚重的身影中汲取到灌溉生活的养分。
他能够给人们带来的安全感,并不需要暴力的加持。
“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有为完成这个心愿付出多少努力。”
宇智波斑自嘲地笑了笑,“甚至起到的负作用更多。”
赶在柱间满脸恳切地企图出声反驳自己之前,斑用一种更加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发言。
“或许我自始至终都觉得它只是一个梦,而我们只是两个天真的造梦者。”
“需要我掐你一下吗?”
千手柱间卷起袖子,大呼小叫着要扑过来一试究竟。
宇智波斑伸手制止了这位胡闹起来毫无威信可言的临时领袖站在村子的最高处,于众目睽睽之中形象尽失的举止。
两人之间一时的玩闹很快演变为你来我往的交锋,彼此互喂的招式虽毫无敌意却也拳拳生风,在意识到这样莽撞的举措只会带来更加恶劣的影响和接连不断的麻烦后,斑率先从一种意识恍惚的追忆中抽身而出。
“你不明白,这不是梦。”
千手柱间在突然停止的对决中露出满脸困惑的探询,那懵懂的神情仍然能和多年前南贺川畔的少年做一丝不苟的重叠,让一缕物是人非的感慨也无处衍生。
但是战争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一切可以毫无芥蒂地回到原点。
纵使回忆中的人与往事都没有从岁月的尘埃里改变分毫,记录这些回忆的眼睛也已经沐浴着至亲的鲜血完成了两次蜕变而不复单纯。
宇智波斑将被思绪滞涩的视线从千手柱间的脸上缓缓移开,重新投向脚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梦里这个和平的村落中还生活着泉奈的身影。”
所以他仍然只是个天真的造梦者,最后真正实现了心愿的人,到头来也唯有千手柱间一人而已。
如果他不说,柱间或许永远也猜不透,现实对于宇智波斑来说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气沉沉的沼泽。
他再也不会妄想从这潭沼泽中得到什么。
突然沉重的话题让那份厚重的气质再次回到了木叶领袖的身上。
他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挚友的视线所在,森林的每一寸草木立刻欢欣地回应起他的感知。
即使目不能及,他依然可以借助树枝与木叶的呼吸来描摹忍村的每一处角落——在居民区边缘等待砍伐的一小片树林里,有孩子正骑在父亲的肩头伸手采摘枝桠间垂落的果实。
未在丰收的季节落进果农的竹筐里成为入冬的储粮,柱间几乎能想象出孩子被这颗果实酸倒牙的场景。
他微笑着用森林赋予他的浩瀚感知力将整个村落包裹其中,细心感受着所有人或喜或悲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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