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道,大概他们躲在被窝里玩游戏吧。”
阿行一边摆弄手里的胶卷相机一边回复热柯。
“那就拜托你有机会帮我问问你妈妈吧,我都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还是得不到问题的答案。”
热柯一本正经地拜托身旁马上就要过六岁生日的阿行。
“包在我身上。”
阿行很讲义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热柯下一次与阿行再见面时惊讶地发现那孩子已经成为了哑巴,那个脑袋里问号很多话也很密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了阴郁孩童。
热柯每一次尝试再与阿行聊天那孩子都会毫无表情地远远躲到一边,如果被热柯纠缠得烦了那孩子便会弯腰从地上捡石子扔她,或是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弹弓吓唬她。
魏如愿那个名叫江克柔的大女儿总是隔三差五地去药店买绷带、棉签和消毒水,药店老板说魏如愿那个疯婆子一旦感情不利就拿孩子撒气。
阿行校服上总是像生了铁锈一般渗透出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那孩子每隔三两天就走路一瘸一拐,河笙也时常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光脚尖叫着逃出老宅院门。
热柯一如十几岁时那样对魏如愿的生活充满好奇,那是一个生活中充满许多戏剧色彩的奇异女人,热珂喜欢举起望远镜透过窗帘缝隙观察那女人的一举一动,她渐渐发现那个在十几岁时经常痛骂自己是变态的女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变态。
那女人在异性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匍匐在脚下的卑微姿态,她却能转身对女儿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架势。
即便她的人生如此糟烂,即便她的品性如此卑劣,热柯依旧执着于做她混沌人生的旁观者,做她荒谬人生舞台的观众,她的许多重要人生画面都被热柯用相机隐秘记录,这便是单身三十八年的热柯长达二十年的单线头爱情。
第60章Chapter060
那晚阿行又被何千舟关进走廊尽头那间摆满黑白棋子的空房,阿行坐地上区分棋子的时候何千舟一直倚在沙发上看书陪伴她,阿行挑着挑着就会偷偷抬头看一眼何千舟脸上的阴雨已经消散几分。
阿行一连挑了两三个小时地面还剩下大半黑白棋,她打了个哈欠求救似的望向何千舟,何千舟故意避开阿行求救的眼睛。
何千舟年幼时也曾对着地上挑不完的黑白棋子无数次崩溃,每当她含着眼泪向母亲说自己不想再碰这些令人生厌的棋子时,白凌羽都会一脸严肃地告诉她,惩罚不是一种可以打折的商品。
阿行挑着挑着便手握一颗棋子疲惫地倚在沙发边角睡着,何千舟放下书本走到阿行面前双手摇晃肩膀将她叫醒。
阿行微睁开眼向前挪了挪身体把头埋在何千舟胸口,何千舟隔着薄薄衣料感受到阿行温热的鼻息,她很享受阿行对自己独有的依赖。
“阿行,困了是吗?”
何千舟一边轻轻地拍阿行后背一边柔声问。
“嗯……”
阿行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黑白棋要全部分完了才可以去睡,惩罚不是一种可以打折的商品。”
何千舟即使对阿行感到心疼也仍旧不会让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