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被安置到她的床上。
胸口那把餐刀一直没人敢动。
江休云听到广播以后拿着准备的药包过来,一见这情况,从药包里翻出布洛芬来往傅平嘴边喂,“先吃点止痛的药吧。
这情况……”
她没了后话。
这情况谁都知道不好。
傅平胸口的刀谁也不知道有多深,拔了怕大出血,不拔一定会感染。
车上没有医生,没有人敢去拔这把刀。
葛妙这时候回过一点神来。
听到江休云的话急匆匆去自己包里翻保温杯。
“不用了。”
傅平的眼睛紧闭,药片送不进她的嘴里。
江休云往傅平嘴边送药片的手撤回来,她的胸腔没有任何起伏。
江休云对葛妙摇头,“不用水了。”
“怎么不用?怎么不用了?!”
葛妙的调门都变了,尖锐而虚弱,飘摇的像是被剪断线的风筝。
葛妙从江休云手上抢过布洛芬,一粒一粒的往傅平已经青白的嘴里塞。
傅平爱说爱笑,最喜欢八卦,哪儿有热闹往哪里凑。
她的嘴巴从来没有闭上过,一直说个不停。
“傅平你吃药,你吃药好吗?你吃药吧……你……”
葛妙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们明明约好一起出来玩,一起过新年。
怎么假期刚刚开始,傅平就走了呢?
葛妙手上的药片滑落,洒了一床一地。
卜甜自葛妙身后走上来,握着她的肩膀道歉:“请节哀。”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和她家里人交代?我要怎么说……”
葛妙回头,抱住卜甜。
卜甜摸着葛妙的头发,“放心,你别担心,这些事情我们警察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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