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雪无奈地看着她:“再这样下去孔百泉他都要比你重了,别到时候他闹着要你抱你拒绝他他跟你哭。”
愿向晚:“孩子这么大了,不能惯着,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嘛——”
天知道他们这种相处状态要是让别的跟他们一同参加六月葬礼并且上过邮轮的人得掀起多么大的波浪,这个温柔的人是那个高冷而不近人情的花先雪?这个在撒娇的人是那个主动在课堂上站起来和桤木老师辩论的愿向晚?
有人还在惊讶中,有人已经习惯了。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敲了敲门大喊道:“花哥哥,向晚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愿向晚和花先雪对视一眼,前者平复了一下心绪,高声喊道:“进来吧。”
进来的小娃娃正是孔百泉,他的发色似乎是天生的,现在就已经如火一般红了,一双大大的澄澈双眼完全看不出来未来令人战栗的冷血,唇红齿白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愿向晚伸手将孔百泉拉过来,这些年来孔百道潘天辽一众人没日没夜的忙着花城的各种事宜,她就顺理成章地接过了照顾好小孩子的任务,反正现在的花城有这些人已经足够了。
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只希望这种日子能够持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也是因为如此,有时候孔百泉黏愿向晚还比他黏自己父亲的时候多,愿向晚也从最开始的别扭情绪中脱离出来把这个孔百泉和现实中的那个人分开看待,不过……每次看到这个头发还是忍不住想打对方一顿啊。
“向晚姐姐!
爸爸答应我了!
你今天晚上走的时候可不能再把我丢下了!”
孔百泉完全不知道愿向晚脑子里在想什么,双眼满是兴奋和激动。
他之前晚上看到愿向晚他们去乱葬岗掩埋尸体的时候就想跟过去,被姐姐和爸爸统一以“小孩子不要看这些东西”
为理由拒绝了,现在他好不容易磨得爸爸松口,可不能再让姐姐把自己丢下了。
愿向晚皱了皱眉头,他们一直拦着不让孔百泉看,一方面有愿向晚心里下意识地想避开关键的故事节点,一方面则是不希望孔百泉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但是她旋即放下了思绪,这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孩子了,他以后是注定要面对生离死别的,现在铺垫一下也好。
时间回到现在,孔百泉看着面前徒手挖地的三个男人,凑在愿向晚耳边问:“爸爸他们怎么了啊?地下埋了什么东西吗?还是说他们没钱了要盗墓?”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实际上可能是因为紧张表现出来的就是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到的疑问语调,紧张氛围一下子被这句话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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