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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上一个口出狂言之人已经向陛下请死了,只是请三位游湖,陛下已经是宅心仁厚了。”
陈诗问不可置信道:“可我们与他是表亲,我父亲乃是他亲国舅!”
丁松泉无声微笑着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的不以为意说明了一切,“二公子认为,是先有国君,还是先有的国舅呢?”
这话陈诗问和陈诗予都不敢随意再答。
丁松泉叹息一声:“这般说好像显得太薄情,但见大公子即将入仕,二公子又涉世未深,在下今日就在这里提点两位几句——”
“不管你以何为姓,君就是君,参见了帝王要恭敬,帝王不在的地方亦要约束好言行,因为,”
丁松泉:“天下至尊,不缺情意。”
莫说陈氏是母族,梁寂鸾还有旁的梁家宗亲,陈诗问陈诗予这种非父系的兄弟远不到可依靠的程度,梁家自己人就能独当一面。
攀亲带故,倚仗亲族,从来不是梁寂鸾的需求。
反倒是他们,渴求天恩,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另一间屋子里,泡了热水喝了姜汤的陈诗织眼泪婆娑,哭哭啼啼,红着眼看向一旁等她的翁思妩,“凭什么你没事,我与阿兄们泡水,你却在这里好吃好喝。”
她是说错话了,可她也是梁寂鸾的妹妹,从小到大都是眼熟的,难道不比翁思妩这个异姓的亲。
桌旁翁思妩撑着下颔,一副失神迟钝样,听到陈诗织忍无可忍地叫她的名,才恍然回神,“什么?”
陈诗织:“我问你,你到底使了什么邪术,让表……让陛下罚我们,不罚你!”
翁思妩身上干干净净,何曾有一丝水汽,衣裳没乱,肉眼可见之处也无伤,陈诗织越看越不服气。
知道自己是招了恨,翁思妩茫然疑惑地回视陈诗织,“陛下为何要罚我呢,阿妩不曾对他言语有失,若是……”
她说到一半想起什么,耳朵不自觉地红了,隐瞒不道。
陈诗织:“若是什么?”
翁思妩转移话题,“陈娘子,你们被罚与我没有干系的呀,如果你小心谨慎些,不要拿他当表兄,而是天子,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大家都是在一个屋檐下,头顶上有人,还不知收敛,肯定会遭罪的。
“你……”
到底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结仇,翁思妩好声道:“其实我也并未独善其身,陛下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们走后,我也不小心得罪了他。”
陈诗织一腔怒火骤然有了熄灭的余地,想听翁思妩是如何倒霉的心理直接抢占上风。
剃掉她是如何在神志不清期间,抱住梁寂鸾脖子咬了他一口的,翁思妩回忆她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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