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轻声说:“我方才吃得太饱了。”
“嬷嬷说就吃了一口。”
他像个冷面判官似的,无情揭穿了她。
雪砚无奈,又病歪歪地吃了小半碗。
之后就靠在引枕上,不胜虚弱地喘了会儿。
两相对视。
她自惭地低了头,抿嘴笑了。
他“哼”
一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低声咕哝说,“你又冷笑。
我要给四哥送一面彩旗子,上头绣四个大字。
叫‘冷笑大师’。”
“你不是爱听么,让你听个够。”
他故意硬梆梆地说。
她难为情了一小会,认账地把眼抬起来,拿一种温柔又璀璨的目光瞅着他。
周魁不言语了。
他被一种力量拽住,沉到这目光的深处去了。
他像石头般静坐了一会,慢动作地把炕几撤到一边。
将妻子揽到了怀里.......
两口子互相怜惜,怎么心疼对方都疼不过来似的。
正缱绻情浓,柔肠百转......外头忽然说一声:“老祖宗来了。”
雪砚吓得把他一推,恨不得把人甩到三里开外去。
只是他这条虎躯好像有几吨重,这一推非但没撼动他,自己的后脑勺倒差点弹到墙上去。
他一把揽住她,又笑又气地低斥道:“没出息,慌个什么!”
一霎眼,老祖母和二嫂、三嫂的脚已迈进了小稍间。
见这两口子熏红熏红,嘴上艳得像抹了口脂。
顿时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屋里一室芳气,暗香袭人。
老四媳妇卧在病榻上,好比一幅活的“海棠春睡”
,病态更增其妍,憔悴不掩其媚,一眼瞧去,真是千般娇态,万种风流。
哎,女人见了也心里一荡呢。
周魁已恢复一贯的臭脸,淡淡地敬称一声:“祖母来了。
二嫂,三嫂。”
便抬脚往外间去了。
祖母沉着脸,仿佛在用最严厉的眼神谴责孙子:你这没轻重的东西,媳妇病了还闹她!
雪砚这时拗起身来,“祖母,二嫂,三嫂。”
“快躺好,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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