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使过武力没有?”
雪砚哼一声,也把一只手朝他腰上伸过去。
羽毛似的又刮又挠,铆足劲也要让他钻心地痒一回。
可他不是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睛如猛兽般半眯着,颇有一些睥睨之意。
简直像被她伺候舒服了。
这姿态很高傲,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性质。
这让雪砚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给老大捉虱子的小猴子。
她忽然一笑,唤了声:“四哥。”
这是她最有韵味的笑了,一运眼,百媚千愁都有了。
比那戏台上的花旦还要婉转多姿。
他的灵魂在眼里晕开了,迷了一会子。
雪砚恶向胆边生,猛一把揪住他小腿上的毛,“刷”
的一下撕了下来。
“嗷——”
周魁猛吃这一痛,犹如烫锅子上呲了一瓢冰水,一腔子诗和酒都给淬飞了。
他咬牙切齿朝她一扑,“无法无天了......”
雪砚连滚带爬往床角逃去。
好像那儿就是天涯海角似的。
两人都“杀红了眼”
,丧失了平日端庄与冷肃。
几乎同时沦为森林里嬉戏撕咬的兽类。
他恶狠狠地制住了她。
她飞舞着两条胳膊顽抗,甩得比八脚章鱼还缭乱。
又趁其不备,一把将方才的“战利品”
糊在了丈夫脸上。
十分敢死地说:“哼,还给你吧!”
他活活给气笑了,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
一个是战力无敌的猛将,一个是花娇水嫩的弱女子,竟势均力敌似的打成了平手。
口、手、脚并用,直打得火花四射,满脸红光。
各自活倒退了十几年。
而这场家庭战事因何而起的,倒给忘干净了。
这一夜,住在抱厦和后舍里的几个仆人也没睡上踏实觉。
尤其两个老嬷嬷。
大寒夜里离了热被窝,扒着窗口眺望战情。
心上揪起了一堆褶子。
只因这女主人今夜的叫声太惨。
又是哭,又是喊救命。
这样的动静,是新婚之夜也没有过的。
“我的老天,不会挨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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