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狠狠糊在了她的脸子上。
雪砚赶紧撕下一看,只见上头写道:“不准叫师父,你现在还没这资格呢。
本尊并没有赐你什么,是你死皮赖脸地磕头求得的。”
“嘶......”
雪砚眨巴着大眼,细细一品,咂摸出意思来了。
懂了。
神仙想救度她周家。
却又碍于天条,不能明着干涉人间的事。
就哄着她磕头,经过她“死皮赖脸”
的祈求,赐下了一点东西来。
啊呀,她家恩师的肚肠子够曲折的,一件小事要拐九九八十一道弯弯。
不过她喜欢。
这么一搞,磕头的苦差事里就能寻出乐子来了,十分撩人了。
那么,师父究竟赐了她什么呢?
不,应该说,她死皮赖脸地求得了什么呢?
雪砚感到了小时候猜谜的快乐。
抓心挠肺的,身上每一块血肉筋骨都活跃了。
**
走出东稍间时,夜色已退去了五成。
朦胧曦光里,中庭的风景如一幅画卷呈在那里。
松柏、瘦石,花圃......一切皆是眉清目秀的样子。
雪砚合上眼,吐纳了一会凌晨的新空气。
肺里沁凉沁凉的。
她静静地感受了一会自己。
好像没有丝毫不同。
她还是她,没多一样也没少一样。
神仙果然好噱头啊,叫人摸不着一点头脑。
她踌躇满志地兴叹一声。
一时无所事事,又一晃一荡地踱进了卧室里。
床上已空了。
隔间里有稀落的水声。
她蹑步踅过去,推门朝里张了一眼。
见丈夫光着膀子在擦身,忙又把门掩上了。
此刻的她有一点不沉静。
感觉像中举了,想对最亲的人报一报喜。
却又无喜可报。
心里一群小喜鹊扑棱不止,开了春似的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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