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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从将军府回到宫中,立刻去向德裕皇帝复命了。
粉底皂靴迈得又轻又急,是战时的步伐。
进到寝宫,挥手屏退侍立的宫人。
“皇上,老奴回来了。”
皇帝立在书柜前。
背影羸瘦,如一根枯竹竿子。
“东西给他了?”
“给了。”
曹公公以心腹的语气说,“就是不知大将军......不,周魁那狗贼信了没有。”
“......太后已安然回宫?”
“是的。
皇上。”
“嗯,下去吧。”
“是。”
曹公公一垂眸,温顺地退场了。
皇帝转过一张阴沉的脸,连鼻翼旁的肉痣都阴气欲滴。
他默不作声,在华丽的大靠椅中坐了下来。
已正式登堂入室的教主缓缓踱出来,舞弄着扇子说:“陛下放心,不管他们信不信,都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倘若信了,去找所谓的真皇帝;
他设下的杀阵已等候多时,必死无疑。
倘若不信,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位“姐姐”
痛哭流涕的脸啊。
皇帝斜眼睥睨着说:“此法当真能夺了她的逆天气运?”
“当然。
人一旦处在巨大伤恸和嗔恨中时,是走背运的。
到时以在下的手段必可一举破她的金身。”
教主胸有成竹一笑,“那时,皇上想怎么出气都行呢。
让她为您生下那天命孩儿,也未尝不可。”
皇帝铁青着脸,陷入了沉默。
眼里涌动着帝王之怒。
这回不死几百个姓周的,不足以平息他心头之恨。
周魁那厮若能生出儿子来,他吕焕章跑太庙前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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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六,是个暖烘烘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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