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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得果然没错。
这老者几次三番对他显山露水,确有收徒的意思。
承蒙看得起了。
但是,师徒之缘不是随便就能缔结的。
若拜了一个无德无道的邪师,岂不把自己坑了?
一时,氛围颇为微妙。
老人怡然自乐,把那白铜的旱烟杆子在鞋底叩一叩,又叼回嘴里。
烟锅是空的,里头一片烟叶子都没有。
一吸,却袅袅地冒烟。
他的脸好沧桑啊。
皮肤中好像积淀着一万年的光阴。
然而老归老,却洋溢着奇特的生命力。
就像黑土地里结出的一个老精灵。
雪砚想象不出他年轻一点会是什么样子。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小黑。
方才一见老者,这头傲慢的神犬就表现得很异样。
尾巴夹在屁股里,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喉咙里发出奶狗般的呜咽声。
三嫂曾说纯黑的狗子最辟邪。
寻常鬼怪、邪魔见了它都会发怵。
这老者竟让黑子怂成这样,得是多大的来头?
反正,肯定比教主那货厉害多了。
雪砚每一根发丝都识得了厉害。
她乖巧地站着,从头到脚都在表达恭敬。
周魁也淡淡瞥黑狗一眼,移开了目光。
干脆不提岳母的事了,转而进一步与老人攀扯起了闲话。
有道无道,先探清楚了再说。
他慢慢踱了几步,在老人七尺外停住。
谦恭地问道:“晚辈乃一介武夫,知见浅薄。
素来听闻这世间的幻术、法术大多要借助鬼神的力量,不知这话可对?”
老人家笑咪咪的,“唔。
也对也不对。”
“您老本领奇谲,出神入化。
不知奉的是哪一路神明?”
周魁说。
这话问得过于直率,比打听人家祖宗十八代还严重了。
一般江湖人会呸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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