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室,中央的控灵阵,一层一层的迷阵,好似处处彰显布阵者的独断专行。
这是要将人练成人偶!
如同示威,将白玉棺当作阵法的枢纽,周围散落的金器银器化为阵法的脉络,层层展露出来的尽是掌控此地主导者霸道又冷酷的意图。
仿佛困于此处的所有人或物,皆是他可随意摆弄的棋子。
随着光芒纹路的,还有记忆更幽深处的画面……
被棺盖折断的小木剑,叮铃铃作响的风铃,被困于玉棺里暗无天日的情景,遍地的蛊虫,流淌的灵光的阵法在她的脚下肆意蔓延。
就像她此时瞧见这般,一寸寸地侵蚀着她的神志。
看见这些,她像是明白了刚从白玉棺里醒来的那种慌乱,对这里的似曾相识,对这个阵法的莫名熟悉。
经由她心底里回想了无数无数次的场景,在见到这个满是明光的墓室,所有一切好似寻到了最终的答案。
颜忆昕感同身受地想,年幼的她曾困于此处,被缚于棺中,无助地看着自已逐渐被侵蚀神志。
从心底,从眼中弥漫开来的情感很奇特,刺骨的寒意几乎要令她昏厥过去,但她仍在看。
错乱的记忆里,孩童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光影交错中她被牵着向前行,径直被塞入白玉棺内。
“昕昕,一会儿就好了。”
“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你只能听令于我,成为我的傀儡。”
“不用害怕,睡一觉就好了,这里的阵法都是我亲手为你画上的……”
“竟然还没失神吗?你本来就没有心魂,成为我的傀儡又有什么关系!”
玉棺上沉重的盖子缓缓落下,诸多的声响传入她耳中。
紧接着,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星澜,你做什么?”
“阿爹?我在炼制傀儡呢,她拥有滔天魔力,只要能为我所用,一定……”
“一定什么?你先住手!”
“爹你不是想出去去找阿娘吗?你也看到她的能力对不对,她一定能帮我们解除禁制的!”
“我只要她帮我毁了这个地方……”
混沌的记忆片段是零零散散的,她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被折断的小木剑以及风铃。
这个将她困于棺中的人也有了答案。
轻纱似的薄雾动了动,透出一丝亮,一个身形挺拔的人影缓缓投射在她眼前,仿若有人隔着轻纱伫立着。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整个空间因声波而微微颤动:“真没想到,多年未见,你竟然成了我儿子的小媳妇儿。”
颜忆昕淡淡道:“寒伯伯。”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那道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她怔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帝星澜的面容更多地继承了父亲帝锦寒的特征。
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只是帝锦寒的眼眸更加深邃一些,幽深得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男人悠悠叹息一声,说道:“都是孽缘啊。”
随着他这段话落下,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了奇异的变换,颜忆昕只觉自已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光,紧接着是一阵仿佛古老石门开启的嘎吱声,无数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涌入。
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以自已的视角重新切了自已的回忆,但更似一个局外人,一切都无力干涉。
“我帮你找到那个女人,你帮我照顾小昕儿一段时间。”
“成交。”
“星澜,这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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