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一边干活,一边主动和梁牧也同步了高逸那边的最新消息。
高逸留院观察两天后就被医生批准回家静养了。
池羽说,我跟他说了,是你连夜送我来的,逸哥让我转达感谢,还说有机会请你吃饭,你要在雪场买什么滑雪装备也跟他打个招呼,他有七折会员卡。
梁牧也只是笑着点点头,说吃饭可以,其他的就不用了。
池羽说好,然后又没言语。
两个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又谁都不想先开口。
一时间,屋里很安静,池羽擦板底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
沉默了小一阵之后,池羽走到旁边把电熨斗插上电,先开口说:“牧也,那天我……心情不太好。
如果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我给你道个歉吧。”
他只叫他名字两个字,有点朋友之上的亲昵。
梁牧也不太习惯,甚至走神了片刻。
再回过神来,就只捕捉到“道歉”
两字。
“那天确实是情况紧急,现在事情也都过去了,高逸没事儿就好。
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吗?”
“和他一起滑的那个人我也认识,前几周我和朋友滑一个道外树林的时候,从树井里面把他救出来。
他当时,连雪崩三件套都没带。
发生这种事情,我应该是可以预料到的。
可是当时,我没阻止高逸。
我怕打乱他的计划,败了他的兴致吧。
我什么都没说。
“
梁牧也听他讲这个,倒是有点理解了他那天回城时候诡异的亢奋的状态。
那不到两小时的回程中,他一定把自己做的与之相关的每个细节都复盘了一遍。
也难怪他之后会做噩梦。
池羽去旁边拿起来拿起预热好的打蜡熨斗和一块冷蓝色的蜡,走回工作台前面,才继续说:“事情经过其实我都告诉你了。
我……本来也可以和他一起滑的。
但是上午说好了要带你,我不能临时改计划。
下午……如果我在他旁边,我应该不会让他下那个坡。
如果他执意要下,我不会跟他同时下。
如果我们都被埋,我一定会找到他。”
还有很多如果,每一个,他都有应对措施。
他会带充满电的信号收发器和探针,会尽他所能,第一时间找到同伴。
梁牧也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完,才意识到池羽后怕的源头是这个。
池羽坦白完,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欠妥,又一个劲儿往回兜:“我不是埋怨你跟我上课……没有这个意思。”
梁牧也倒不介意这个,他说:“我知道。
我也相信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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