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也抬起运动手表看了看,又确认了下:“今天,就是4月23号?”
池羽点点头。
对面的人眉峰微蹙:“之前,怎么不说一声。”
“是官网把我的资料搞错了,那时候不都是手写材料吗,我可能写的也不太清楚……”
池羽看他表情,似乎是对自己不太满意,就习惯性地揽下错误,“Hugo是为了我生日才留到昨天。
我不太好意思对他说……”
梁牧也垂下眼睛,似是在思考,之后他又开口:“去年,我也搞错日子了?”
池羽想到他那个歪打正着的第一个祝福,想点头,又改口道:“所以去年你是第一个祝我的。
唉,我不该提这个的,我不是……”
他似乎总有在正确的场合说错话的潜力。
他倒是想说,具体哪一日也没太大关系,生日也只是个冰冷的符号。
为他的出生而受难的人离开了他,生日也就失去一半含义。
和喜欢、欣赏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纪念日,每天也都可以是生日。
若一定要庆祝个什么日子,那么不如庆祝九月的最后一天。
梁牧也在狭窄的消防通道里冲动地吻过他。
那一刻,如同闸机开启,新的世界向他敞开大门,他获得重生的机会,也义无反顾地把重心扔了下去。
可梁牧也没在看他,他在低头摆弄手机。
他们在攀登时候都是用对讲机联系,他为了保存电量,平常都保持手机关机状态。
开机用了三十多秒,池羽觉得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一分钟以后,梁牧也把手机屏幕举起来,他这才看到,他把日历上的生日备注挪到了4月23日。
身边人的生日,其实也根本不需要日历提醒。
可但凡跟池羽有关的事情,他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自己记住了,手机也要记住。
摄像机仍在转,可梁牧也抬起池羽手腕,脱掉他的手套,吻了吻他绷带缠着的食指。
“不要说无所谓。
这么重要的日子,以后要跟我说一声。”
“摄像机……”
池羽低声说。
“……之后再剪。”
梁牧也凑近前,用身体把镜头挡住。
双手捧着他的脸,贴着冰凉的玻璃,低下头来吻他。
阿尔卑斯山脊上最孤独的小木屋此刻丝毫不孤独。
他们唇舌交缠,气息乱了,梁牧也的手表自动进入高海拔模式,检测到他心率,正刺啦啦地报警。
*
次日早上十一点,池羽从普特雷崖壁顶端,准备再一次Drop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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