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没想到时隔了快叁年，还能在C市碰见李天明。
扶着撞进自己怀中的女孩儿站稳，低头看了眼她通红的耳尖，江词挑眉。
“真是死性不改啊。”
他走到女孩儿刚刚的位置坐下，李天明立刻站起来想要逃下车，被他按着肩膀硬生生按坐了下去。
“不是让你滚出C市吗，还敢出现啊。”
笑吟吟的话，语气温和，却生生地让李天明后背溢出了冷汗。
曾经那噩梦一般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李天明脸色刷白，“我……我已经没在叁中任教了，现在只是在小补习班里混口饭吃而已……你……你放过老师行不……”
“老师？”
江词嗤笑了声，按在他肩上的力道加重，李天明痛得五官扭曲。
“你也配。”
“呸！”
季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甚至朝着李天明翻了个白眼。
她几乎立刻就想到学校里流传的那个有关于江词打老师被转学的八卦。
如果被打的老师是这位李老师的话，她甚至觉得打得还不够重，还能让他此刻人模狗样地坐在这里。
想到他刚刚摸自己大腿的手，季夏直犯恶心。
江词又警告了他几句，李天明在他身边如坐针毡地坐完漫长的一站，公交车一到站立刻如获大赦地连滚带爬下车了。
公交车越往前开，车上的人越少。
季夏坐的位置和江词只隔着一条过道。
她靠在车窗上，从车窗的倒影里偷看他，窗外的霓虹灯在飞速往后移动，他的脸呈现透明的镜像，和窗外的光斑重重迭迭，就像是电影中的场景，在这样的夜晚显得美好又不真实。
江词戴着耳机在玩游戏。
她知道这款游戏叫王者荣耀，她甚至知道他在玩的那个滚来滚去的英雄叫孙尚香，是一款高爆发的射手英雄。
季夏见陆飞扬玩过，但好像江词此刻操作的孙尚香和陆飞扬玩的孙尚香并不是同一个英雄似的，她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上频繁出现四连超凡的字样。
不过他好像并非单排，头上从头到尾挂着一款辅助英雄“瑶”
，那也是宋绵绵爱玩的英雄。
公交车到站，他的手机屏幕上也刚好出现胜利的字样，江词慢吞吞地起身，对耳机那头的人说了句，“不打了，我还有事。”
季夏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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